不过也足可见老夫人对这小儿媳的期许。
若是日后被老夫人知道,这桩婚事不过是诓骗世人的把戏,会不会伤心,又会不会生她的气?
齐宸不敢再多想什么,只有些心虚地将那步摇给收了,又对苏湛保证道“我且拿几日装装样子,等回头入了府就再交还给您。”
苏湛也不在意,只道“随你。”
又提醒道“你拿着这支步摇,若是有人问起你是什么时候得的,就说是先前你搭救苏家老夫人之后,苏家派人送来的。”
“那檀木盒子,垫布下我放了一张字条,务必要当着你母亲的面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将那纸条给露出来,让她看到那字条上的内容,剩下的事便可迎刃而解了。”
齐宸点头示意自己都记清楚,又忍不住问了一句“那您预备将这出戏演到什么时候?”
苏湛低头喝了杯中的杏仁饮,神色中多出了几分严肃。
“陛下的身子如今已经到了强弩之末,恐怕最多两三个月,这京城就要大乱了,等祸乱平息,一切归于正轨,这出戏也就可以落幕了。”
达成了协议之后,苏湛便赶着时间将她悄无声息地送回了齐大太太的院里。
院子里静悄悄的,所有人都在熟睡之中,自然也不会有人想到齐宸会有这样一番经历回来。
苏湛走后,齐宸复又躺在床上,却是翻来覆去地怎么也睡不着。
她不禁悄悄地起身,寻了那只刚刚被收好的檀木盒子出来,打开来小心翼翼地扒开步摇下的垫布,果然看见一张字条。
她将字条小心地抽出来,走到车窗前借着月光看上面的字。
苏湛的字惊人的好,端方又自称风骨,让见识过不少好字的齐宸都忍不住要细细端详一番,心中暗自羡慕。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齐宸看完之后只觉得脸上有些烧得慌,即便是知道这是苏湛故意写来做戏用的,可哪个女子见了这样缠绵悱恻的话,都会觉得羞赧,不禁春心荡漾吧?
齐宸甩了甩脑袋,让自己清醒过来,麻利地将字条放归原位,又将那檀木盒子好好收起来,蹑手蹑脚地躺回到床上去,又翻滚了好一阵子才睡了过去。
之后的几日倒是风平浪静的,她照着苏湛的嘱咐,只当什么都不知道,读书写字,或是陪着谨哥儿玩打发时间。
先前被人跟踪一事,郑昀查了个底朝天也没查出点痕迹来,倒是将齐给憋的够呛,总嚷嚷着要出门,郑昀被齐闹得没脾气,便准备了几个好手,若是齐想要出门,便提前通告一声,那几个人就会赶来,在暗中护着齐的周全。
齐得了保障,自然喜不自胜,便去齐大太太院里喊齐宸同去,却被郑姨娘给拽了回来,无论如何都不许她去搅了齐宸。
而另一边,齐大太太正叫了齐宸来说话,母女两个,一个满腹心事却又强装镇定,一个心知肚明却又要装作毫不知情,坐在一起倒是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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