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得,去得,很是去得。办完这件事以后,我怕是要走访好友,联络一番。到是要看看,这九府的商会打的什么如意算盘。”
两个人就这样一遍对话,一遍的赶往张功招出来一伙儿人的真正老巢。
却说这河洛城里的据点,只不过是其中之一。张功也说了,这一批孩子当中,有两个姓吴的,到是不知道哪个是吴家的千金。
不过,张功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竟然绑了一位老前辈的闺女。也是后悔不迭,知道自己怕是时日无多了。
当然,彭安看出来常友依然还是涉世未深。所以很多事情,都没跟常友明说。
但常友也算心思通透,闻着彭安身上淡淡的血腥味。到是把张功的结局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但是常友也不会说什么。
两个人带着几个家丁就这么直奔目的地而去。带家丁的目的,是为除恶务尽,也是为了封锁消息。虽然张家兄弟,拳脚功夫不错,大师现在张功不在。老巢里能算得上好手的,恐怕除了张成以外,也就没有一两个人了。
离城不远以后,远远的看见了田陇上有一处宅院。
这里按照种地的人的说法,是薄田。但也因为薄田,所以价格便宜,地处偏僻。正适合干非法的勾当。
张功说了,每凑齐十个人,他们才会集中的卖给一个大商人。
老巢里已经有了五个孩子,原本算上这两个,还剩下三个。但是彭安和常友一来,一切都变了。
既然是要办事,那样子就做足。
彭安现在是富家少爷打扮,常友在旁边做了个小伴当。两个人骑着高头大马,伸手跟着四五个个打手似的家丁。
这却是常友的主意。明摆着打上门去,怕是要伤了孩子们的性命。
乔装打扮一番,说是介绍过来做生意的。先混进去再说。
一伙儿人来到宅院附近的时候,就有人迎上来,到是笑嘻嘻的问道,是做什么的。
彭安老大的不客气,在马背上道:“我们是来做买卖买马的。“
“哟,我们是种地的,不卖马,您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哦?那是张功这臭小子骗我?昨天骗了我一顿花酒,说是你们这有好马。诶,张成在不在?“
那人听着彭安提起了自己的老大和二哥。眼珠子转了转,不敢得罪人。赶紧道:“要不您先在这里等着,我回去找我们家老爷来。“
不多时,从宅院里出了个大汉。声音洪亮。
“是哪一路的朋友,要来我这里买马啊?“
“我家公子昨日与张功张大哥一见如故。张大哥说,这里有上等的马,让我加公子来看看。“
那大汉盯着说话的常友。嘿嘿一笑:“乳臭未干的臭小子,练撒谎都不对。来啊,给我拿下。”说完这句话,从宅院里冲出来了十来个人。
常友有点蒙了。心说,我这是哪里不对?扮相也有了,还是做生意来的。怎么就刚上门就要挨打呢?
彭安到是反应过来了。看了常友一眼。
眼中的意思是说:人家虽然是拐卖孩子,培养瘦马。但是孩子刚拐回来,你偏要来着买马,肯定是有问题啊。不知道是说你聪明还是笨了。
当然,这眼神里的这么多意思,常友并不能完全领会。
可不领会,不代表就愣住了。
人来了,怎么办?
打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