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则,难道真的就一成不能改变吗?
底线,难道真的是一点不能融通吗?
如果自己当初,不被该死的孔老二道德绑架,真就找个地方,把林小彤金屋藏了娇,谁能奈何我?
现在枫雨萍都伤成这样了,却还在替她人着想。
难道我还要继续坚持那份狗屎原则和王八蛋底线吗?
老子不管了,反正这一次是抱着豁出去的心态出来的。
可是,可是一边是山盟海誓过小媳妇儿,一边是饱经苦难,被伤得残缺不堪的枫雨萍,从此有了孩子牵着,她们现在可都是自己最亲的人,谁能舍得下?谁能弃得了?
舍了谁,都是一辈子的愧疚,弃了哪个,都是终身的不安,果然想彻底解脱,只能舍了自己,让自己这个混蛋,负了如来再负卿!
…………
山城四季如春,一夜风雨缠绵后,处处鸟语花香,景秀人美。
第一次等灿烂的阳光,透过小窗,洒进这情意浓浓的暖阁,枫雨萍才万般不舍的,离开了那暂时属于自己的暖怀,羞答答的穿衣起床。
在给他煮早餐的过程中,还忍不住去吻了八次他那张阳光阳刚的脸,如获至宝的枫雨萍,甚至产生了一个极荒唐的想法。
给他下蛊,让他永远失忆,让他变成一个饭来张口的呆子,让他变成一个衣来伸手的傻子,让他永远留在自己身边,侍候他一辈子,养他一辈子。
丰富的营养早餐做好了,撒着娇把懒洋洋的海龙拽起来,一口一口的把他喂饱后,枫雨萍才下楼开了店门,先去了霭姐店里。
“哟,阿萍,可没见你起来这么晚过呀,也从未见你如此开心过,是不是昨天捡到宝贝了,”看着身轻如燕,面若桃花,哼着山歌的枫雨萍,霭姐笑着着打趣。
抱着满满一怀鲜花,回头朝霭姐眨了一下顾盼生情着大眼睛,枫雨萍抿嘴一笑:“是呢,好姐姐,我昨天夜里,捡了一个特大的宝贝。”
看着枫雨萍如燕子般飞走,霭姐心里暗乐,一早来,留守值夜的店员,就悄悄告诉她,说昨天夜里,枫雨萍店里有男人说话的声音,还有整夜未息的嘻戏声。
虽然自己的表弟,被枫雨萍拒之千里,但是这种好消息,还是让心地善良的霭姐,由衷的替她开心。
九点刚过,吕岚把毛毛和妮妮送去幼稚园后,提着一只藤条菜篮来了,菜篮最上面,是一把绿油油芹菜,她远远的看见,女儿正和往常一样,正在店门口忙碌着。
走近一点再看,女儿身边竟然还有一个男子,他坐在凳子上,双手扶着一只花篮架,女儿正往上面插花,两个人基本就是头靠头了,还好像在说说笑笑中。
可是第一次见女儿和男子如此亲密,还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吕岚的心里,此刻那个乐呀。
蹑手蹑脚从他们身边,悄悄溜进了店里,轻轻把菜篮子放下,吕岚默不作声的站在他们身后,甜蜜蜜的注视着他们。
吕岚还有更大的发现,女儿今天竟把一套从上海带回来,整整藏了五年,都没舍得穿过新衣服,穿上了,今天的她,像新娘子一般,像小仙女一样。
今天的枫雨萍,上身穿着一件紫缎子薄袄,这件当初海龙给她买的,像是为她定制的小袄上,绣满了繁密的玫瑰花和彩云纹,衣襟的翠领上,还镶着两排货真价实的粉珍珠,一条一曳到底的冰蓝锦缎裙,正裹着她那纤细的腰和修长的腿,
吕岚看见,今天的女儿,那边完好的脸颊上,多出了一朵桃花红,她隔不了一分钟,就要抬头看一下这个男子,冲他深情的莞尔一笑。
吕岚还看见,平时举止端庄的女儿,今天突然像变成了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她不时亲昵着用额头和这个男子,蹭一下靠一下撞一下,完全是满眼的爱意,满脸的快乐。
见女儿正在享受甜蜜恋爱,见他二人如此亲蜜,吕岚当然是喜悦难抑,她歪着头,开始偷偷打量这个男子,,,
只见他大概是三十出头的样子,身材魁梧,最起码有185身高,层次分明的乌黑短碎发,穿着一身名牌,白色的衬衣,被他衣袖高挽,下面是深蓝色牛仔裤,白色运动鞋。
他的左手腕上,带着一块镶嵌着蓝宝石的表,他的皮肤有些微黑,那张有棱有角的脸,酷气俊郎,浓眉大眼睛,整个人看上去干净利落,满身满脸阳刚之气。
马上有了一种,丈母娘看女婿般的感觉,吕岚是越看越欢喜。
我家雨萍,终于苦尽甘来,能得此一佳婿,果真是苍天开眼了。
吕岚见女儿突然脚下被花叶一滑,身子微微一歪,她发出一声娇呼后,立即被那男子有力的胳膊,拦腰揽到怀里,坐在他腿上,然后笑着,将他那厚厚的嘴唇,吻上了枫雨萍左脸上的疤痕。
吕岚见女儿躺在他怀里,含情脉脉的用双手,勾住他脖子,强行拉下他的脑袋,二人不顾身边的行人,深深吻在了一起。
他们旁若无人的亲热,却惊得吕岚急忙转身,慌乱中,她踢飞了一只塑料小凳子,也立即惊扰了这对正在卿卿我我的小鸳鸯。
“妈,”枫雨萍被惊得从海龙身上蹦下来,她红着脸,把海龙挽到吕岚面前,她将头靠在海龙肩上,炫宝似的笑看妈妈。
“妈,”海龙被枫雨萍挽着,他尴尬得挠了挠头,给了吕岚一个阳光灿烂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