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央吉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央小婷。
“你走吧。”央小婷突然开口了:“不找到蒋乘风,我是不会走的。”
“姐姐!——”央吉一脸焦虑:“他都背叛了你,你还找他干嘛啊!”
“我要问清楚!如果他真是背叛了我,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他!”央小婷的目光无比坚定,似乎任何人都无法改变她的想法。
“央伯……姐姐……”央吉看了眼央小婷,又抬头看了眼央常耕,见两人始终是无动于衷。终于,缓缓松开了手:“你们,你们就不能放下过去吗?”
“……”央常耕和央小婷都没有说话。
“你们……”央吉终于忍不住,蹲在地上,捂着脸,嚎啕大哭起来。
许久许久,直到夕阳西下,最后一抹晚霞消失在央家庄园的上空,央吉才哭干了眼泪,哽咽着,站起身来,最后看了眼央常耕和央小婷,又向两人鞠了一躬,离开了。
离开前,她只留下了一句:“大哥我带走了,你们,多保重!”
央家,坠入了黑夜。
“敢问此处可是聂政聂侠士家?”聂荌拉开柴门,见门外恭恭敬敬的站着一身着华服的贵人。
“是,怎么了?”聂荌一脸死气的看着来人,似乎并不欢迎有人到访。
“在下濮阳严仲子,还请求见聂侠士!”严仲子鞠躬说到。
“你是来求他帮你杀人的吧?”聂荌质问到。
“呃……”严仲子正自迟疑该如何接话。
“嘭!”一声巨响,聂荌重重的关上了门。
“……”严仲子叹了口气,转身离去了。
“姐,谁呀?”聂政正在后院劈着柴,见姐姐回来问到。
“问路的。”聂荌随口说到。
“哦。”聂政不疑有他,继续劈开了柴。
聂荌坐在屋前,看着弟弟傻乎乎的样子,长叹了口气:前些年,聂政因打抱不平,在轵县杀了几个人,一时名声大作,颇有侠名,但怎奈官府追责,尚未出阁的她不得不带着母亲和弟弟,举家逃到齐地。
异国他乡,本来安生了好一阵子,不知如何走漏了风声,最近求见他弟弟的贵人频频上门,她知道,这些人都是想利用弟弟,让弟弟帮他们杀人。
虽说,杀人挣钱快,但她舍不得。这杀人者,总有被杀的时候,她不愿弟弟去冒这样的风险。
可是,纸终究包不住火,真金,总是会发光的。
而这一天,随着他们母亲过寿,总算来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