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风“呵呵”一笑,“除却你妈,没人能担此重任。”
李春风说着,瞧了瞧伊雅洁,“雅洁,上大学的时候你的财经专业就一直比我好,将来劳你大驾,一定要给个面子哦!”
伊雅洁故意沉着脸说:“你就不怕我中饱私囊,偷挖你金库,侵吞你的资产?”
李春风扬扬眉,笑道:“欢迎偷挖,欢迎侵吞!”
养母一听,也露出难得的笑容,打趣道:“你们俩挖过来、偷过去,不都在一家吗?”
“一家?谁跟他一家?”伊雅洁嗔笑道。
谁知李春风却立即接过了话,“当然是你跟我一家啦!”
伊雅洁脸一红,“我女儿还在场哦。你呀,脸比城墙都厚!”
“女儿在场咋啦?我家嫣然一定不会反对你们俩合署办公。”一向不大言语的养父插话道。
一屋子人的目光“唰唰”地投向沈嫣然,意思是问:同意吗?
沈嫣然婉尔一笑,“你们长辈的事我不干涉。当然了,我知道妈妈有个梦想。”
“梦想?”伊雅洁问。
沈嫣然的目光在伊雅洁身上停了停又转向李春风,“你们大学时的梦想,或者说希望是什么?还记得吗?”
李春风不愧在国外呆了二十几年,受外国文化的影响,已是老头子的他对爱情的表白变得火热坦白。
“我记得!”李春风说。
“哦?”众人把目光又一起聚向李春风。
李春风来到伊雅洁身边坐下,“你不会忘了吧?那封信还是你写的!信上不是明明白白地抒发了你的美好期望吗?”
伊雅洁的脸更红了,“去你的。这么多年过去你啥都记不得,就只记着那些儿女情长的东西。我可记不得了,老啦!早忘啦!”
不知什么时候李丹阳苏醒了过来。他兴致盎然地听着父亲和伊阿姨的对话,脸上洋溢着笑容。
“爸,那封信不就在你的包里吗?我看过的!”李丹阳道。
众人的目光又一下转向李丹阳。很显然,药物已发挥了作用,他的疼痛已暂时消失。
“我也希望两位老人年轻时的梦想能够成真。”李丹阳笑道。
李春风高兴得嘴都合不拢了,讪讪地笑着,“看来,我不合民意还不呀,老伊,你说咋办?总不能让我以人民为敌吧?”
伊雅洁回过身轻轻地掐了一下李春风,“老来疯,在孩子们面前也没个正经!”
李春风“嘿嘿”一笑,转过身从包里翻出了一封信,展开念了起来:
亲爱的……
伊雅洁双手捂面欢快地说:“老李,快别念了,丢死人啦!”
病室里弥漫着少有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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