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哨的工作听着很威风神气,实际上非常不好做。在一开始的新鲜感褪去之后,剩下的就是枯燥乏味的重复,冰冷天气和恶劣的食物更是深深地加强了这种厌烦感。
威瑟尔也早已经厌烦了这种工作,他想要和敌人在正面战斗,那种刀剑交鸣,鲜血横飞,生死一瞬的战斗,这是他除了第纳尔和女人之外的第三大爱好,同时也是他认定的走向贵族的道路。
但是他的上司却偏偏把他当成了一个哨兵使用,让他远离战斗,每天只能与月亮和松鼠作伴。
真是无知的家伙,威瑟尔吐出嘴里的野果,愤愤不平的想着,如果我在前线,罗多克至少要多出二十个寡妇。
下一刻,似乎上帝为了满足威瑟尔,无聊和安静的夜空多日来第一次被打破,不远处,一处明哨据点传来了一阵惨叫。
“有敌人,有敌人。”一个斯瓦迪亚士兵大声的呼救着,“来人啊,救命。”
有敌人,威瑟尔只注意到了这句话,就这一句话,就足以让威瑟尔浑身上下的血液瞬间沸腾了起来,他猛地从树冠上爬了起来,扔掉手中剩余的果子,朝着明哨的位置赶去。
军官三令五申,发现敌军之后,第一选择一定是先离开,通报同僚和军队为要务;但是威瑟尔不这么想,几十天的暗哨生活让他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已经生锈了,急需一场战斗来润润滑。
于是,自信而手痒的威瑟尔擅作主张,他不想放过这个碰上敌军密探、能够动手的机会。他要亲手在砍下这个密探的脑袋,然后提着这家伙的脑袋,回去告诉自己的军官,让他把自己派上前线。
接着,自己就能杀敌立功,被提拔、晋升,最后成为一个贵族,能够不分昼夜的待在温暖的城堡里,享受炉火、白面包和美酒,以及和那些娇羞的小姐、如狼似虎的夫人们在一处僻静的角落亲密的“交谈”。
想到这儿,威瑟尔干劲十足,他抽出一支羽箭,搭在弓上,瞄准了那个从树冠上跳下的男人。
嗖~蹬~
威瑟尔看到了机会,羽箭从他手中飞出,射向了那个男人。
但接下来的一幕让威瑟尔有些吃惊,那个男人好像侧身长眼,提前向后翻滚躲开了这势在必得的一箭。
反应很快,是个不错的对手,威瑟尔看着躲在树后敌人,夸奖了一句,左手又从箭囊里抽出一支羽箭,搭在弓上,可惜还是要死。
他静静的、耐心的等待着对手露头,就像小时候和老猎人一起,在寒冷的天气里面等待野猪露头一样。
没多久,对面的那个家伙沉不住气了,他微微露出一个侧脸,好像是在搜索着自己的位置。
嗖~
威瑟尔没有丝毫犹豫,一箭迅速的送出,直取那个全身黑衣的家伙的面门。
然而让他吃惊的事情发生了,这家伙竟然又险之又险的躲开了自己的羽箭,并且同时手里甩出飞刀,结果了最后的那个士兵。
奇耻大辱,简直是奇耻大辱。威瑟尔内心的战意被点燃,熊熊燃烧着,他不在乎那些斯瓦迪亚人的生命,但是他无法忍受对手这种挑衅式的攻击。
来吧,威瑟尔认真了,这次他抽出了三支长箭搭在弓上,瞄准那颗大树,让我看看,你还能有多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