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允希微红着眼眶，小鸡逐米地点点头，好声好气道：“好，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乔允清有些讶异她说话的语气怎么转变得这么快，看向旁边的李淮轩，声音温和道：“最快明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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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淮轩开着车，看向副驾驶座上沉默不语的乔允清，从上车开始，她就盯着手中的绿哨子发呆，问道：“我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小敏，她是你的好朋友吗？”
“嗯。”乔允清轻声道，尔后，又强调了一遍：“老朋友，这枚哨子是她送给我的，陪在我身边有20年了。”
“20年？那一定是能住进生命里的朋友。”
乔允清轻嗯了一声，仰着头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内心雀跃不已，开始期待待会儿见到小敏的场景了。在车上睡了一觉，醒来时，车已经到老家镇上的宾馆门口。
外面的天空已经彻底暗下来了，窗外下着淅沥沥的雨，乔允清本就雀跃的心突然变得有些消沉。
乔允清先在宾馆洗漱一番，尔后，直接去了小敏的家。
小敏的家里阴沉沉的，就像被阴霾罩住了般，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九年不见，小敏的母亲赵英苍老了许多，坐在院子的椅子上，手如枯槁，却在立夏之日织起了毛衣，动作很慢，表情却很认真，鼻梁上的老花镜快掉下，时不时腾出手往鼻翼上推，不经意间，看到乔允清后，先是一愣，忙不迭站起身，问道：“是……小清吗？”
赵英的声音沙哑而激动，刻满着哀愁皱纹的脸上填满了笑容。
乔允清对她轻轻地笑了笑，点点头，站在她跟前，低头看着她，如同凝视着自己的母亲般温柔，她变老了许多，白发中夹杂着为数不多的黑发，也变矮了，变瘦了，不再是以前那个又高又胖的赵英了。
“婶婶，是我，我回来了。”乔允清看着赵英的眼睛说。
赵英的眼睛又红又肿，眼眶蓄满了泪水，想来刚才应刚哭过，这会儿，见到许久不见的乔允清，她又忍不住想哭。
赵英瞧着乔允清，鼻子直泛酸，滚烫的热泪从眼角流下，激动道：“9年了……”
乔允清扶着赵英的身体，轻轻地点点头。
“你都长这么大了，小敏她……她也和你这样大。”刚说完，豆大的泪珠子从赵英的眼里滑落，赵英用手背擦着脸颊上的泪水：“你不是要看小敏吗？我带你去见她。”
赵英拿着毛织物，牵起乔允清的手走近屋内。
乔允清看着赵英牵着她的手，颤抖得厉害，内心忽然不安地狂跳了起来。
“小敏……怎么了？”
赵英边走边摇了摇头，眼神充满了绝望，眼泪不停地往下掉，颤抖着声音道：“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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