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才来没多长时间,这个任如啊,你知道衿尤和太子弟弟七王爷的故事吗?
曾经这任家,收养的衿尤这个孤儿,衿尤又是煜尤中冗煜的妹妹,这朝廷同煜尤的那些贼子,可是较量了好久,这不,煜尤毁了吗?
七王爷脑子时好时坏,本是装作潜入煜尤,谁知道朝廷会派这么个人去,于是乎,七王爷看上了那个衿尤,衿尤却坠了湖呢。
王爷心善,便求着自己的哥哥救与煜尤有瓜葛的任家,太子便娶了这么个侧妃,不过啊,这太子连她的相貌都记不住呢!大大小小的宴会,也都不许她参加呢……”
“说够了没有?!”
小梦气的发慌,陆菘却恼怒着,姚孺人看着生气的陆菘,便吼着那单薄身子:
“任如,你家的婢子,可真是凶呀,同你一样!市井小人,巴结上了太子便开始口无遮拦!”
“小梦,掌嘴。”
任如微微直起的后背,让人看了却有些害怕。小梦顿时愣在了那里,像是没有听清任如说的什么。
“掌嘴!现在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那你还听谁的?”
“是……”
小梦低着头,咬着下嘴唇,那落泪的大眼惊慌的看了一下周围嘲笑的脸,手臂便抬高。
“啪!”
一声,那娇小脸上多了一红印子,任如便正了正身子,不管后方小梦的狼狈,出了门。
小梦心里便是苦楚,脸上又十分惊恐,乱着步子跟上任如,却又不敢说一句话。
所有人都有些愕然,这平时打碎了牙往肚里咽,也要护着自家婢子的任如,今儿是怎了?
还未等陆菘同那些妾们再次坐稳,外面突然传来一个消息,
太子下令,任如从今往后再也不用向长母行早茶。
……
冷清小院,一方木桌上放着一碟小小的莲子糕。白白粉粉十分喜人,不时一纤长手指轻轻挑起,放入自己口中品了品,微微皱眉道:
“不够苦。”
“不够苦?”
那面上还有些微红的婢子,奇怪的看着任如将手中的莲子糕放进碟子中,问道。
“莲子糕,有人喜甜,那便多加麦芽糖,有人适中,那就取莲子中央的苦蒂,可我偏向于苦味儿,不取蒂,便才是原味儿。”
任如说完,久久不见自己婢子说话,抬头看着气鼓鼓的脸,她笑道:
“今儿早是我不对,可是她们品介高你,你若再口无遮拦,以后出了什么事,可不是这一巴掌可以换来的。”
“知道了,娘娘。”
小梦地下头,泪眼莹莹,任如拉过她的手拍了拍,没再说什么。
午后,任如父亲遣人送来件衣服,小梦去取,可是久久都不见人影,任如有些奇怪便走了出去,才经过后花园凉亭小筑,便看到那一翠绿身影畏畏缩缩跪在地上,面前的坐着的雍容华贵,便是姚孺人。
值得一提的是,凉亭石桌上,一件青色朴素绸料衣裳,被扯的看不出来样式。
任如低头微微一笑,背在一方常青后,扯了一个周围人都看不见的表情,手往袖中一翻,
“唰-”
便有一木珠脱手,随即听到一声哀嚎……
我让你嘴贱?!还欺我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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