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
“你能徒手战胜一只猛虎吗？”
“不能。”东上相摇头。
“那么，你手握一把剑，或者手握一根棍子，此时，你能战胜一只猛虎吗？”
“还是不能。”
“好，你现在再思考下一个问题，如果我将猛虎的奔跑速度，还有各种动作的反应速度降低到它之前的五分之一，此时，你利用一根棍子，有把握战胜猛虎吗？”
“你是说，将老虎的所有动作都变慢？”
“是的。”
“如果是这样，我应该能战胜它，首先是它跑不过我，其次是，当它向我扑来的时候，由于动作极慢，我有足够的时间躲闪。又因为，我有一根棍子，我可以去戳它的双眼，这么说来，我能杀死这样的老虎。”
“正确。”数老点点头，“但这样的老虎存在吗？”
“不存在。”
“那么，我们该怎么做，才能让其存在？”
“……”东上相一惊，他恍然大悟，“我知道了，既然老虎的反应速度不会变化，那么，只要大幅提升我的反应速度，则，老虎的反应速度就会相对变慢了。”
“没错！”
数老起身，魏然站立，他伸出一手，一会儿指指东上相，一会儿又指指书房里的窗户，整个一副指点江山的模样，慷慨陈词起来：
“你改变不了世界，你也改变不了现实，更改变不了他人，但是，改变自己，你是可以的。这就是我们这个世界的本质。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而这个快，若延伸一下，它就不止体现在武功方面了，因为它就是效率的代名词。
“学习的时候，过目不忘，这就是高效率的体现。
“而对于一个作家来说，在保证质量的情况下，别人一天只能写五百字，而他却能写两万字，你说，天下谁能与之争锋？
“所以，东上相，假如你继续苦练下去，待反应速度继续提升后，则，无论你以后面对怎样的武功高手，你都不用太害怕，因为那时，他们的动作在你眼里就像慢动作。
“瑶光之所以把你逼入绝境，这是因为，只有在面临生死考验的时候，人体才能将自己的极限发挥出来，注意力前所未有的高度集中，反应超快，而那种反应，就是类似本能的反应，当这些反应发生多次后，就会在你的大脑里形成习惯，也就是记忆，而梦中的这个记忆，它是可以用到现实中去的。”
“数老，我懂了。”东上相把蚕丝被掀开一角，一脸坚决，“下次我还去！”
数老一听，两眼放光，脸色先是一喜，继而又摇头道：
“别着急这么说，你现在还在发烧中。等你好了，清醒了，再做决定也不迟。你现在回去吧。”
可东上相还意犹未尽：“数老，你没有别的话要对我说了吗？”
“有。”
“什么？”
“回去后，记得给自己加一床被子。”
……
数老话音一落，东上相再次从床上醒了过来。按照数老的嘱咐，他起床，走到柜子边，取出一床大被子。
回到床上，卷缩在两床被子下的他，又慢慢睡去了。
这一次，他没有再进入那个世界。
看来，只要数老愿意，他是有能力阻止东上相进入那个世界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