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陈宇猛的抬起头:“父亲……”
陈光禄对他笑了笑,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孩子,这些年都是我的错,害你受委屈了。”
“宇儿,我不在的时间里,你可得听二叔的话,切不可让他老人家太过操心。”
“好好睡觉吧,明天醒来帮我跟二叔说声抱歉。让他老人家不必为我担心。现在可不要把二叔给吵醒了,不然我就走不了了。”
说完,陈光禄拿起包裹,转身走向门口,转身之际说道:“宇儿,我相信你可以的,如果你想的话,十六岁以后,也可以出去走走。”
打开房门,陈光禄站在门口朝陈宇摆了摆手,轻轻的关上房门走了。
陈宇看着紧闭的房门,他甚至有种冲动,跑过去打开门,大吼一声,把二爷爷吵醒,那样父亲就如他说的那样,走不了了。
但是一想到父亲的转变,以及他今晚说的话,陈宇还是没有冲动,只是暗自给自己加油打气,“父亲,我会去找你的。”
清晨,陈宇被外面的喧闹声吵醒。
起身下床,随手拉过一件长衫披在身上,打开房门。
“宇少爷,不好了,少爷不见了。”看到陈宇房门打开,老管事陈二立马跑了过来。
看着着急的老人,陈宇伸手搀着他,将老人请入自己房间坐好。
说道:“父亲半夜离开的,他进来房里放下信纸道别的时候,正好我醒了,然后他把信纸收了回去。”
“他让我跟二爷爷您说一声抱歉,还让您不用担心他。”
“少爷有说他要去哪里嘛?”陈二焦急的问道。
“父亲他,打算一路向北,去本家看看。”陈宇说到这,扬起头一脸自豪的说:“他还说,自己的儿子被人打得那么惨,他得去报仇。”
“这……”陈二迟疑片刻,“那陈煜虎可是一阶斗师,那陈煜锋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实力,想来不会差了陈煜虎,少爷这样……”
“二爷爷,你就放心吧,我相信父亲没问题的。”
“父亲他,不一样了,大不一样,”
陈宇回忆着半夜的场景,竟是觉得这样也蛮好的。
中午,结束集训来到陈家的刘棠,听完陈宇的讲述,竟然放声大笑:“哈哈……这才是标长的风格啊!我怎么突然想感谢那陈煜虎,以前的那个标长回来了。”
陈二虽然还是有些担心,但一想到自家少爷年轻时候的脾性,也就释怀。
“是啊,这才是少爷的风格。”
下午的时候,乡里的王大夫前来为陈宇复诊,看到他苍白的脸色,更加严厉的叮嘱,最近要多注意休息,一定不能随便走动。
还拉着陈二,好生叮嘱了一堆该注意的东西,以及膳食方面的调整。送走王大夫后,老管事转身叫来一个年轻仆人,直接守在陈宇床前,不让他随便乱动。
自己则跑去厨房,为他张罗补益气血的药膳。
看着手臂负伤,犹自忙前忙后的老人,陈宇也是不敢有任何异议,只得配合的一整天都呆在床上,偶尔看到床前的那块黑色玉牌,才苦笑一下。
“还是等半夜的时候再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