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雄立忽然感受到了一股奇怪的气息,有些阴冷又带着些潮湿.
狐疑的摇了摇头,没有理会那股怪异的感觉,秦雄立提着脚继续向前走迈去....
“砰!”
伴随着一声巨响,教室内顿时迸发出一阵巨大的哄笑声。
“你看看他!在地上!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我就说他是鬼神吧!运气和鬼一样差!”
“这都能摔倒!”
“哈哈哈哈,他是不是故意的,想吸引我们的注意!太搞笑了!”
“我收回搓澡工的票!澡堂太容易摔倒!会吓到客人!!肯定会被辞职的!”
“哈哈哈,好搞笑!”
“这都能摔倒!”
“教科书级别的狗吃屎啊!”
秦雄立摔倒在了地上,在摔倒的瞬间他用右手臂挡在了身前,这才没有造成更大的伤害。吃痛的用左手撑起了身子,甩了甩发麻的右臂,转过头目光朝身后地面望去。
此时,他的脚边有一片浅浅的水迹,上面飘着一张透明的薄膜,薄膜上还隐隐约约有着一个不大不小的黑脚印。
身后穿来副校长严肃的喊声:
“安静!秦雄立同学,没有事情的话就继续吧!”
秦雄立望了副校长一眼,缓缓爬起了身。
看着站起的秦雄立,副校长犀利的眼睛里浮现出一丝的警戒。
作为学校的负责人,他听到过不少关于秦雄立的有趣故事--鬼神,厄运,灾难等等,但他却对吃嗤之以鼻,不过是一群孩子天马行空的想象夹杂着一丝的偶然才造成这所谓的虚无缥缈,科学才是现实,厄运不过是几个连续发生的偶然罢了。
为此他还指责了不少参与讨论的老师,让他们摆正态度,不要成为孩子的坏榜样!
但坚信科学的他却在今早对他坚信不疑的人生观产生了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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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你应该回家看看你的父亲了,!”
副校长站在三楼的教师办公室门口,疑惑的目光落在了办公室内的两道人影身上。
办公室很大,有两间教室的大小,旷阔的空间被办公室内零零散散摆放的办公桌分割开来,形成了一个个半密封的空间。办公室内正矗着一大一小的两道身影,大的身影正双手环抱在胸前斜坐在办公桌上,小的身影则端正的坐在办公桌前的软椅上,握着铅笔的手正不停地在课本上写着什么。
“你这道题做错了,应该用乘法分配律,”斜靠在办公桌上的男人从怀里抽出一只手,指着课本上的一道题,柔声的对着男孩道。
“陈老师,三个月后,你的父亲会出车祸!会死!”男孩似乎有些急了,放下了笔,转身抬头看着男人,焦急的道。
男人是陈老师,他正在对秦雄立进行课外辅导,不算开小灶,毕竟教的是高年级的内容。
但相比于秦雄立的聪明才智,他更关心秦雄立的人缘关系。
从进入班级的第一天起,他便注意到那个经常目光涣散,整日看着窗外的小男孩。也从周围的学生老师口里听到了不少关于男孩的流言蜚语,即使是刚刚离开学院的他,也能轻易的分辨出他的处境--他被校园暴凌了。
简单的了解和沟通后的他试图接近秦雄立。
和秦雄立的情况类似,很小就没有母亲的他成为了同学欺凌的对象,言语上的讥讽,和身体上的暴力让他找到了当时的班主任。
本想着寻求帮助的他却从班主任的嘴里得到了这么一句话:
“为什么他们不欺负别人,欺负你,你应该从你自己身上找到问题!”
没有安慰,没有批评那些霸凌者,更没有将这件事上报给学校,反而将责任全部推到了他这个受害者身上!
没有告诉任何人,他却为此付出了十几年的代价,一个人自卑,一个人害怕,一个人孤独!
直至醒悟的那一天,他才发现,原来一个人不经意间一句不负责的话,可以将人伤害成这副模样!可以将你从天堂扔进地狱,甚至可以将你的五脏六腑挖出来仍其腐烂!从这件事以后,他便发誓一定要成为一个为学生负责的老师!绝不敷衍任何一个相信他的学生!也绝对不辜负任何一个期待他的人!
“我知道了,我会回去看看他的,”陈老师微笑着道。
秦雄立依旧一脸的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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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起三个月前无意听到的对话,此刻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巧合吗?什么样的巧合能精准到时间,地点,人物.....
副校长坐在后排的椅子上,灰黑色西装被脊背撑的笔直,眼神犀利的望着秦雄立,看不出脑袋里在想些什么。
秦雄立迈着腿走到了讲台桌前。
转身面朝教室,小嘴张开,正当准备开口时,那股令阴冷潮湿的感觉又一次爬上了他的脊背!
这次是来至于他的左侧....
重新闭上嘴,狐疑的目光朝着左侧望去。
教室的左侧是一片镶满了玻璃窗的水泥墙,玻璃与玻璃间是老旧的红木。为了安全性,学校还在窗户外安装上了一根根绿色的铁条,上面淅淅沥沥的还留有油漆开裂的痕迹,缝隙中间是生了锈的红铜色。
左侧的窗户此刻正大大的开着,冷风一阵阵的吹进教室,让坐在前排的学生不经紧了紧身上的棉袄。
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
但却又感觉起来很怪异....仿佛这扇窗户外会忽然进来什么奇怪的东西似的......
考虑到演讲的时间,秦雄立收回了疑惑的目光,目光重新放向前方。
正当他准备开口演讲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