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你呢,那天咱们出门的时候,不是刚买了隔污板儿吗?”
楼薇想起来了,这才放下了心。
两个人说话的功夫,她已经是满头泡沫了,不得不说在给自己洗头这个事情上,他做的还是挺熟练的。
“大姐,过来帮我拍个照!”
权恒洗着头,示意护工帮他们拍下来,楼薇有点不解。
“什么意思啊,是不是老了以后拿出来证明,让我伺候你的时候心甘情愿一些?”
“就当是吧!”
权恒没有否认,但明显他不是这样想的。
当然护工大姐想的就更多了,难道拍下来是当证据给自己发工资的时候,好讨价还价,反过来一想也不是,可能是人家夫妻间的小情趣也说不定。
于是,还真的挺帮忙的,拿手机拍了几张,还换了不同的角度。
“终于干净了,你是不是头这样垂着累坏了?”
“你到底冲洗了几遍呀,我头都晕了!”
护工过来把楼薇摆回原位,并且把洗头的工具都收了回去,半天她才休息过来。
“那你要不要侧一会儿头?”
“好呀,也正好和你说说话!”
然而她还没有等到侧过头来,医生和护士就都过来,给他她药了。
“那个……医生我可以留在这吗?”
权恒知道按规矩自己是不能在这里的,第1次换药,自己也是出去了,当时他没有要求,实在是不忍心看。
可是现在是怎么了,突然间又感慨自己的伤口了?
医生还没有说话,权恒生怕他拒绝,补充道:
“她是我妻子!”
医生仿佛听了一句废话,不是你妻子你会这样伺候着,跟着谁愿听你们什么关系似的,也没有回答,就直接解开病号服的后扣,露出纱布了。
楼薇伏在那里,被揭开第一层纱布的时候就很疼了,尤其是医生还用什么工具拨弄着导流管,仿佛是拿一个小刀轻轻地戳着一样,疼的很。
权恒即使是已经想象过了,现在看到了伤口,仍然是心里一锉一锉的疼,肩胛骨之下,一直蔓延到腰上,足足有20厘米长的伤口,现在多深已经看不出来了,但是以出血的情况,还有当时的凶险,就知道也浅不了了。
发呆的瞬间,甚至让他忘了也要拍照了,等医生全部揭开,那蜿蜒的伤口,更是让他的心缩了再缩。
虽然他没有说话,楼薇好像能感觉到一样,故意问医生:
“都过去这么久了,是不是麻药还没有过呀,怎么都不感觉很疼的?”
她在说谎,权恒知道,医生确是当真了。
“不会吧,麻药的剂量没有问题啊!那你这里疼不疼?”
说完拿着手里的夹子,使了些劲儿按了按伤口的边缘。
“啊!”
楼薇心想这个医生怎么这么实在,旁边端着托盘的小护士,直接笑喷了。
“王医生,您这个情商怪不得单身!”
权恒刚想凑过来,被小护士的一个眼神制止了。
医生这才恍然大悟。
“这个玩笑可不能开,我还以为出了什么问题呢!”
权恒这才想起拿手机拍摄她的伤口。却仍然被制止了。
“哎,你这个家属,你这是干什么?”
权恒连忙凑近了小护士,耳语两句,对方这才笑笑,示意没什么,让医生继续。
换药持续了有20分钟,用掉的药棉,对了,满满的一托盘儿,红的黄的,触目惊心。
权恒强忍着,又拍了两张,我再把手机放在一边儿,谢过了,医生护士,过来帮楼薇侧头。
“你拍这么多照片干嘛?”
刚才已经问过了,他不肯回答,楼薇仍然有些好奇,刚才他手机快门的声音自己是听到了的,那还是自己帮他设置的,与别人的不同是水滴的声音,她不会听错。
“以后好观察伤疤平复的情况,看到底会留下多大的疤!”
其实这个说法也是合理的,楼薇却怎么也不太相信,他说是就是吧。
反正像尼德兰他卧室里那种照片都留着,他要是想怎么样,自己又有什么办法呢?
“也不知道我要在这里住多久?丁炎到现在一个电话都没打,不是小朵她们都告诉他了吗?看来是忙的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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