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后洛坤瞥见他眼里的伤痛,又看了一眼冷脸的姜薇,心里摇了摇头,这又是一出郎情妾无意的戏码。
他盯着姜薇道:“小小年纪心事倒不少,老夫建议你暂时放下这些,否则再好的药也救不了一个想死的人。”
他行医这么多年,怎么会没诊治出这女子郁结于心,似乎这结还不小。
屋子里一片寂静,过了好半响,才想起女子的轻“嗯”声。
接连七日,姜薇每天清晨慢跑,跑完之后便回去施针,而秦沅宇则跟着村里的人建房子,或者跟薛丁上狼牙山打猎。
第八日,姜薇照往常慢跑后,回了竹屋,院子里较往常多了一名中年妇女,她与普通的乡野村妇不同,她从内散发出官家小姐的气息。
这人是薛丁的母亲,她之前见过一面。
这妇人似乎也不简单。
南后洛坤见她回来了,连忙冲她招手,笑咪咪道:“丫头,过来用些早饭,这是你朱婶婶的拿手菜。”
这些日子和她相处,才发现这丫头何止是个宝,简直是的数不尽的宝藏。
凡是他替她施过的针,她看一遍就回了,甚至可以说分毫不差。
后来教她认草药,百多种药材他说一遍,她便知道了。
再后来他给了她一本医书让她试着看看,结果她花了一天的时间背得分毫不差。
姜薇走了过去,对着两人点了点头,才坐下了执起筷子吃饭。
朱言锦目光细细打量她,肤如凝脂,眉如远黛,凤眼似秋水,举止得体,想来以前是大户人家的女儿。
她亲切道:“我听丁儿说你姓萧名薇,那婶婶唤你一声小薇如何?”
最近薛丁经常不待在家里,也没去狼牙山打猎,后来才知道他是来竹屋了。
这不,等他同一名男子去了狼牙山,她便来竹屋探个究竟。
姜薇瞥了她一眼,“嗯”了一声,便继续用饭。
南后洛坤这下知道了竹言锦此行的目的了,捋了捋胡子,又瞥了一眼姜薇,话说她和薛丁那孩子也合适。
只是姜薇这丫头,恐怕心底藏了人。
这媒难做,他还是不要插手得好,免得将他这没到手的徒弟给吓跑了,他就该哭了。
“小薇觉得饭菜可行?”朱言锦笑着又道。
“嗯。”
“那以后婶婶时常给你做如何?”
“不用。”
说完,姜薇便放下筷子,起身告辞了。
朱言锦意识到她可能热情得有些过了,面色讪讪,随后望着姜薇的背影,轻语道:“这孩子性子跟丁儿真像。”
“老夫劝你一句,这孩子你就不要打主意了,难。”
南后洛坤端起酒碗抿了一口后,语重心长道。
朱言锦笑了笑,“若是丁儿当真在意这女子,难又何妨。”
薛丁老大不小了,身边连个女子都没有,整日与他手中箭过日子,她能不心里吗?
若是薛丁知道他娘是这样想的,恐怕又是一脸无奈了,他对姜薇除了欣赏之外并无其他的非分之想。
而此刻正在狼牙山的薛丁手拿弓箭,忍不住打了两个喷嚏,将远处的猎物都给惊跑了。
旁边的秦沅宇瞥了他一眼,自动的走远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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