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河边,江远馨头上戴着杜蘅编的花环,笑着跑过来,嘴里叫着“蘅哥哥”。
“薪儿,你既认我做哥哥,叫我一声蘅哥哥可好?”
若薪已经快醉过去,她顺着杜蘅的音,喃喃地叫了声“蘅哥哥”便睡了过去。
这一声蘅哥哥,叫得杜蘅再也无法把控,泪水颗颗滚落下来。他躺在若薪旁边,看着她娇憨的模样,任凭泪水滚落。
这夜,杜蘅与若薪就醉卧在地板上。清晨,若薪睁开眼,见杜蘅也躺在旁边。他可是基本不睡觉的,只有中毒的那几日睡了,也都是早早起床练功,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他病了?
若薪过去推了推杜蘅的肩膀,又叫了两声“杜蘅”,都不见有反应。难道真的病了?
若薪趴在杜蘅身上去看他的脸,“杜蘅,你怎么了?病了,你不是仙吗?不老不死,也会生病?”
杜蘅睁开眼,“是你唤错了”。
若薪眨眨眼睛,“你不叫杜蘅,叫若安,哥哥”。
杜蘅也眨眨眼睛没应答,若薪又凝眉想想,自语道:“千年老妖,老不死,还有什么名字”。
杜蘅气得一把推开若薪,“你若再提一个老字,我便家法伺候”。
刚才还好好的,现在又要家法伺候,杜蘅这脸变得比天上的云都快。
“不好玩儿,我去找太子殿下”
若薪进了虞倾城的房间,正好虞倾城想找她。虞澈虞宁掌管兵权,对虞倾城明里恭敬,暗里却是万般不从。他身边也没有得力的干将,正与春秋子商量,封若薪与杜蘅些官职,将虞宁虞澈的兵权分一些出来。
若薪施了礼,虞倾城说:“若薪姑娘,昨日初战告捷,鼓舞了我军气势,我封你个将军做可好?”
“可有俸禄?”
“自然有”
“那好,我愿意”
若薪被封了斩云将军,分兵两万。虞家弟兄心中气恼,却又不能与虞倾城硬顶,毕竟他掌控生杀大权。
若薪被封了斩云将军,就分兵两万,若是她哥哥再被封个将军,又要分兵。如此以来,虞家兄弟这左右先锋都成虚置的了。
若薪被封将军的消息迅速在军中传开,若薪只知道当了将军能领俸禄,却不知道这将军究竟要怎样做,还好有杜蘅。
若薪在中容国,在军中,越陷越深。杜蘅骂她“只知道能领俸禄,知不知道这俸禄是要用命换的?”
骂归骂,杜蘅无论如何不会不管她。军帐中,若薪坐在正位,杜蘅坐在旁边。杜蘅翻看了军中各级将领的花名册,都一一相见,询问了长短。
这些人都从军多年,被一个小女子领导,实在是不甘心。以统领王大为首,叫嚣着要见识若薪的功夫。
“听说若将军在阵前杀敌甚是勇武,我等想要见识一二”
那王大长得身高马大,满身腱子肉,论体重,顶两个若薪都不止。若薪看杜蘅,杜蘅冲她点点头,小声说:“去,我会用法力帮你”。
有杜蘅罩着,若薪底气十足地应战。
王大笨拙,若薪灵巧,几个回合下来,若薪看准时机,一拳重重击在王大太阳穴上,杜蘅施法加大了那拳的力道,王大应声倒地。若薪赢了,众人面面相觑不敢相信,可是王大就躺在那里,他们不得不信。看来这若将军的确有两下子,这将军不是白做的。
回到住处,杜蘅让若薪坐下,双掌对她施法,片刻后,若薪只觉得身上精气十足。
杜蘅说:“薪儿聪慧,招式都记得,只是力道不够,如今苦练已经来不及了,我传了一成的修为与你,在阵前护你周全”。
修为,若薪当然知道是什么。杜蘅身上有千余年的修为,还有堕仙之前不知道多少年的。一成,少说也过百年。若薪更知道这修为是修行之人的命根子,是花了无数心血,无数日夜才得来的。
“你,修为怎么能随便给别人呢?那可是你辛苦得来的”
“这许多修为在我身上也无什么用处,分一成与你护身,省得我要时时惦记你的安危”
“无用,怎会无用。你忘了中毒受伤的事了,那日叠翠将灵珠给你,你是怎么训斥她的”
“如今春秋子与你我属同一阵营,他不会伤我,再说那日是他用暗器暗算于我,若真对战,我的修为远远高于他,薪儿不必担心”
若薪不想要杜蘅的修为,又不知道怎样还给他,只骂了句“千年大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