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恒不甘心地转身向周金标离开的方向走去,罗一探立刻消无声息地对着许苏苏点了点头,示意她也跟过去。
露天停车场上,周金标把铐着手铐的白粟推进车里。当他启动车子时,杜恒走了过来把手放在车窗边。
“怎么了小伙子?”周金标坐在驾驶座上点了一根烟,头也不回地问。
“周队,”杜恒礼貌地说,“我只是想问个事儿。”
周金标仍然没有回头,把烟叼放进不说话。杜恒走到白粟旁边,弯下腰探进后座:
“你知不知道有个地方叫白家寨?”
白粟的神色霎时一怔,被杜恒一脚踢得红肿的下巴努了努:
“不知道!”
杜恒直起身子说:“周队,我没问题了。”
周金标透过右视镜,目光如炬。忽然一种从表皮到内骨被人一一剖析的感觉让杜恒十分不适。在以前,杜恒也曾喜欢根据所学的痕检知识分析别人肢体上的某些数据。
周金标挂上档位,很快把车子驶离停车场。
“他撒谎。”许苏苏说到。
“没错。”
“周金标应该也知道那个地方。”
“他大费周章地把白粟挖出来,恐怕不只是为了缉毒,真不明白赵常刚为何这么怕他。”
“不是怕,是尊重……”
杜恒和许苏苏一回头,却见罗一探已经从办公楼走出来了。
“就算是尊重,也不至于允许他违越法规,随随便便就把嫌疑人带走吧?”
“估计赵常刚认定周队不会出错,”罗一探嗯了一声,继续说道,“你们自然不认识他,他是卧底出身。”
杜恒和许苏苏听得呆若木鸡。
“14岁考入警校,18岁报身禁毒一线,一干就是23年。04年恢复才警籍!他为稳定社会做的贡献之伟大,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国家最高公安机关曾授予他一级英雄楷模的称号!”
“可是……可是他怎么还在县局任职?”许诗涵问。
“上面曾一度提拔周队,但都被他婉拒了,”罗一探面向杜恒说,“两年前的侦查与反侦查讨论会议的受邀人当中就有他,但他没有来。习惯了卧底的低调生活后,便不喜欢抛头露面。这段经历并没有被体制公开,避免黑道报复。”
“原来如此,”杜恒跑出停车场,回头对罗一探喊到,“我有个大胆的想法需要去验证。”
“你们刚才在聊什么?”
“周队和白粟可能都知道白家寨!”
罗一探看着乘载杜恒的出租车往周金标驶离的方向开去。
凌晨三点,灯火阑珊的双向单车道上已经少有车辆行驶。很快,杜恒便在城乡交错部追上周金标的车辆,并在他后方保持五十米的间距。
“兄弟,还要再跟吗?再跟就到外边缘区了。”司机说。
杜恒隔着防劫栏看着周金标的车辆,对方似乎并没有停下来的举动,一直保持着车速向更远的地方开去,于是示意他也继续跟踪。过一会儿,周金标突然一拐开进了郊野,周遭乔木林立,一片轮廓漆黑的单子叶芭蕉树林在夜幕下显得十分阴森。
“我不能再跟了,”司机在路肩停下车说到,“前面闹鬼。”
“啥?”
“那片林子闹鬼,三年前有间破房子失火,烧死过一个守坟的老太婆,现在只要一入夜,那破房子就会出现老太婆的身影,”司机继续说,“不是我唬你,我劝你也别再跟了。有报道说那老太婆是死于谋杀,所以那里才经常闹鬼。”
“我会给你钱。”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过了前面那片林子就是山区,地形崎岖,没有明显的路径很容易翻车。”
第十七章 可疑的寨子(第 1/2 页)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