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睡下的展关山立刻警醒的坐了起来。他与阳逻城中将领交谈至子时,才回到客栈中不久。
大门吱呀开了,小二睡眼惺忪,
“客官住店?”
“可有一行人昨日黄昏投宿?”
听他不是住店,小二把门重新推上,“明早再来吧。”
戴寒玉挡住门,“有还是没有?本公子有急事。”
“再急还能不让人睡觉了?”小二也急了。
“什么事?”楼上走下来一个人,他已认出门外是和他们一路从山崖镇奔来阳逻的戴寒玉。
戴寒玉一身泥污,衣服褶皱,还被汗水湿透,看起来十分狼狈地跨过门槛,一屁股坐在桌旁。
“总算找到你了。”
展关山不开腔,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先给我点水。”戴寒玉用劲扯了扯衣领,显然是又渴又累。
展关山示意身边跟下来的亲兵倒水给他。
一口气喝了大半杯,戴寒玉口干舌燥的感觉好了点。“方才进城前,我想趁着夜色附近踩踩点,”他停下来,看着展关山,“公子必知道我等雅盗,不做粗鄙之事,谋人钱财,亦要取之有道,谋划在前。”
展关山不意外地点了点头。
戴寒玉信心大增。
??
客房中,衣翎紫说,“他若是已看穿你的身份,听你说出来证实了他的想法,他对自己有信心,对你的戒备之心就弱了许多,你接下来所说的话他已信了七成。”
“若是没有呢?”
“若是没有,他便会知道你对他十分信任,连秘密都已告诉他,接下来还会有假吗?”
??
“借一步说话。”
展关山在前领着他进了自己休息的房间。
“富户人家没有寻着,倒是见着一处黑烟冒出,断壁残桓,我便过去看看是何情形。不想那废墟中赫然躺着两个人,见着我,便勉强发出声音。他们竟然识得我,叫我名字,让我来此给公子报信,”说着,戴寒玉却眉眼一弯,笑眯眯道,“说必有重酬。我想来想去这一路来的他们能称公子的也只有你了。”
展关山仍未接话,只是看着他,对视几秒之后,缓缓道,“那两人是谁?”
“说实在的,我也没看清。两人都已被熏得乌黑,昏暗之中,我只注意到一人满脸的胡子,另一个身材特别高长。”
“既然这样,他们与你一路而来,更熟识一些,为何让你给我报信?”
戴寒玉没有半点犹豫,“对啊!我也觉得疑惑,为什么他们要给你报信?”
??
仍是在客房中,衣翎紫把玩着月华流光,“何必说得那么确定?我本来也只是猜测他们熟悉。如果你言之凿凿,见着的就是那两人,反而容易漏洞百出,不如给他点引导,让他自己推测出结论。是他猜出来的,不是你说的,他才更愿意信以为真。”
??
展关山凝视他几秒之后,“你为何不救他们?”
戴寒玉好像听到了最不可思议的事情,“救人?且不说为何要救,我一个人如何救得两个?若救了一个,另一个不救,岂不厚此薄彼。更何况,胡人随时会出现,聪明人自然知道该如何做。”
展关山思忖片刻,招来身边亲兵,“让人取银两来给这位戴公子,你就在此陪他稍等片刻。”
“属下明白。”亲兵到门外吩咐了两句,重新进来。
戴寒玉悠闲地掸了掸衣袖。
“你在何处遇见他们?”
“出北门大概十五里之地。”
夜色下,展关山一人骑马驰骋。
丁樵燕雄既去山崖关,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附近?看戴寒玉的样子又不像是有意骗他,更何况没有骗他的动机。
难道是山崖关之行不成,半路遭遇胡人,反被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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