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知道山客衣不蔽体,挨冻挨饿的感觉吗他们住在山里,每天战战兢兢的,害怕凶猛野兽不知何时上门,这感觉你们知道吗你们种稻谷,种小麦,他们种粟种豆,收成微薄。抚心自问,他们的东西你们贪得下吗”
冷夕脸上一片冷厉,字字铿锵,一句句问责压得在场的人喘不过气。
有人忍不住说道:“妹子,我们买山客的兔子都是给30到50文钱的,哪会给15文钱,不信你问大家”
“是的,没这么离谱。以前是有这现象,这十年内已经少了。自从新镇官上任后,一般都是比本土人少三成而已。”
“他们是自己人欺骗自己人,他们笨,将东西卖给那个吴六苟,压榨得最厉害的就是他。”
“若非如此,他能在镇里买宅子,能为花娘赎身金屋藏娇吗”
谴责声一片,人群中有人将吴六苟推了出来。气愤的脱贫小队想冲上去揍他,冷夕扬手止住。
她戏虐地瞅着脸部白皙的吴六苟,他并没穿客家装束,而是换上本地人的装束,布料很好。
“呦,这就是苟叔啊你真是很傻很天真,莫不是以为换了狗皮,山狗就能变成土狗吧”
“哈,哈,哈......”民众指着吴六苟大笑,这人也太忘本了,为了一己之私,让同村人饱受艰辛。
“吴六苟,老娘要杀了你。”一个高壮妇人冲过来,推倒吴六苟,骑在他的身上拼命揍他。
打累了起来,跑到拿着刀出来看热闹的火房伙计身前,一把抢走他的刀,举起刀又冲向挣扎着爬起来的吴六苟。
锋利的刀光闪闪,吴六苟飞快爬起来就跑,边走边讨饶,“娘子,饶命啊......”
阿苟六婶拔腿就追,破口大骂道:“吴六苟,你给老娘停下,老娘要休了你。
枉我为你放弃富贵屈居山中为你生儿育女,你居然给我养花娘我要割了你那茬东西,我用不了,也不能让别的女人用。”
吴六苟一听,捂住胯部跑得更快,一溜烟不见了人,阿苟六婶奋力直追,追着他跑了九条街。
对面如意客栈走出来一个男子,白衣黑发,衣袍飘飘。他来到冷夕的面前,“这小姑娘说的对,众生皆平等,万物俱有灵。应该无分彼此,共创繁荣盛世。”温润清澈的声音如春风拂面。
这男子一身月白锦服,那白衫上有一朵朵描边的白云,系着银边白色束腰带。一根白玉簪子束着一头乌发,那乌发比黑夜更黑,比绸缎更柔顺,比宝石更有光泽。
剑眉下黑色眼眸像滩浓得化不开的墨,这男子清澈的目光清纯得不含一丝杂念、俗气。温柔得似乎能包容一切,就像春阳下漾着微波的清澈湖水,令人忍不住沉浸其中。
“天啊,是玄尘公子”尖叫的女声传来,跟着蜂拥围过来一群女子,将冷夕挤得差点掉下来。
又有一群人从如意客栈走出来,带头的身穿华贵银色衣袍,走到冷夕的面前停下了。
他有一双灼亮逼人的眼睛,眼神凛冽桀骜,高挺的鼻子下抿着骄傲的薄唇,一副睥睨万物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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