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滚滚也是满脸的惊讶,于是用手揉了揉眼睛,反复看了几遍。
是真的,是真的秀云,孟洵傻了我可没傻,是活生生的秀云啊!
钱滚滚嘿嘿笑了一声,把肩膀上的粮食往地上一丢,眉毛一挑,随即打趣道:“秀云妹子,你是来找我的吧!”
“好你个钱滚滚,原来早就在打我妹妹的主意了!我想秀云出现了幻觉很正常,你恁的也看见我妹妹了?告诉你,别想打她的主意!”
孟洵狠狠地剐了钱滚滚一眼,然后冷哼一声,挪步继续走着。
“呵呵······兄长,你真是的。”
秀云笑中含泪,接着也不顾周围众人的眼神,直直冲了上去,抱住了孟洵。
“砰!”
装粮食的麻袋摔在了地上,激起漫天的灰尘。
孟洵呆呆地看着怀中的妹妹,呢喃道:“妹妹······是真的?”
秀云闻着孟洵身上浓郁的汗臭味,脑海里回想起之前的种种,突然失声大哭起来。
她哭得很凶,仿佛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发泄而出。
孟洵从呆滞中回复过来,像往常那般轻轻地摸了摸秀云的小脑袋,安慰道:“不要哭了,再哭可就起来就不美了。”
秀云不管,照旧哭。
孟洵叹了一口气,抱着妹妹的双手紧了紧。
钱滚滚杵在一旁,看在眼里,酸在心里。
“哈哈!孟秀云,终于抓到你啦!”
就在这时,现场突然响起了大煞风景的声音。钱滚滚暗自大骂一句,扭头一看,却是一个和秀云差不多大的男孩。
正是憨人许秘。
世有闻其名而止小童啼哭者,今有见其人而秀云不泣之许秘。
孟洵看见许秘进来,眉头微皱。便望向秀云问道:“秀云,你此番来所为何事?”
“哦!差点就忘了,兄长,你快快躲起来,母亲和舅母正在来到途中。”秀云抹了抹泪水道。
“什么?怎么会这样!”
孟洵眉头一挑,闻到了其中的不同寻常。
于是秀云便将前因后果向孟洵一一道来。
“贱人!”
孟洵捏着拳头,心中隐隐知晓几分这许张氏的用意。
只是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赶紧离开。
孟洵拉着秀云的手就要离开,却被粮铺的管事和许秘双双拦住。
“滚滚,快帮我拦住这管事,其中的事情很复杂,回头再跟你说!”孟洵转头大喝道。
钱滚滚虽然一副云里雾里的样子,但本能地选择了相信孟洵。再加上他早就对那管事不爽之极,如今被他给逮着机会泄愤,心里自然是一百个乐意。
只见他大呼一声“好嘞”,握着拳头就要冲将上去。
“你······你要干什么!”
那管事见钱滚滚摩拳擦掌的动作,早就大惊失色,哪里还有之前颐指气使的模样,拼命向四周呼喊:“快来人啊!快来人啊!”
但周围的人全都目光冷漠,闭耳不闻。
管事怎会料到局势的变化竟如此之快,刚才还耀武扬威的呢,结果现在却如丧家之犬一般,于是连忙转身欲逃。
钱滚滚早有准备,猛地抓起身旁的麻袋就丢了过去。不偏不倚,正好命中了那管事,将他给砸昏了过去。
“好!”
“好样的!”
“痛快!”
周围突然响起一片叫好之声,当真是令亲者痛,仇者快啊!
不过幸好那管事晕了过去,要是醒着的话,恐怕会喷出一口老血来!
而在孟洵这边,许秘正堵在门口,龇着牙,挥舞着拳头,恶狠狠道:“不准走不准走!”
打也打不得,劝又劝不动,简直就是个无缝的蛋,无从下口啊!钱滚滚那边都打完了,孟洵这边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到底是谁啊?”钱滚滚走上来问道。
“他是我舅母的儿子。”孟洵说道。
“那你赶紧让他走开啊!”
“不行啊,他是个憨人,犯起脾气来和那茅厕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
“不准叫我憨人,我不是憨人!”
“娘的!你不行,那我来!”
钱滚滚上前一步,喝到:“呔!前方之人,速速离去,否则就叫汝饮恨于吾之宝刀下!”
孟洵不禁拍了拍额头。
许秘也听不懂钱滚滚在讲什么,只是见他们人多势众,有些畏惧道:“让你们走可以,她要留下!”
许秘一指孟洵身旁的秀云,嘴角边流出一丝口水。
秀云连忙害怕地钻进兄长的怀里。
“娘的!竟然敢打我秀云妹子的主意,看老子活劈了你!”
钱滚滚满眼怒火,一步跨出就要上去揍人,许秘吓得连连后退,但目光从来就没有从秀云的身上离开过。
最后还是孟洵拦住了钱滚滚。
钱滚滚刚想大骂,就听见孟洵对许秘说了一句:“为什么?”
“因······因为······因为我要娶她啊!”
众人闻言,无不变色。
秀云在一旁用委屈的眼光看着兄长,泪水在眼眶打转。
“谁告诉你的。”孟洵道。
“我娘亲说的呀,她说偶只要娶了秀云,就可以天天和她做那种羞羞的事了。”
“哦,什么羞羞的事?”
“就是娘亲和爹在晚上的时候经常做的事啊。”
“那你看见过吗?”
“当然见过了,而且还见过很多次了。”
“那你想吗?”
“当然想了。娘亲说做羞羞会有成仙的感觉,会全身发热,秘儿做梦都想做那种会发热,会成仙的,羞羞的事情。”
说到这里,憨人许秘那双浑浊的眼中竟充斥着浓浓的淫邪之色。他从头到尾打量了一下秀云,舔了舔发干的嘴唇。
“妈了个巴子的!我忍不住了!我要剖开这小子的胸膛,看他的心是红的还是黑的!!!”
钱滚滚一拍大腿,双眼泛红,咬牙切齿地想要冲上去力劈了这许秘!
孟洵又伸手拦住了他,道:“退下去!”
“我问你一句!这你还能忍吗!”钱滚滚红着脸,粗着脖子问道。
但孟洵接下来的一句话却堵住了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