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康正微笑着与这位客人说这话,就在他的身后,猛然间,一股无匹的气势散发出来。
公孙康一脸错愕,这位客人回过头斥责道:“云儿,不得无礼。”
那位客人身后,是一个年轻人的身影,他的气息逐渐平静下来,他的背上是一柄红灿灿的古朴的剑。
那个年轻人双手抱胸,目光盯着前面那个人,略有些不屑。连话也没有说一句,转头便走,留下了尴尬的一群人。
公孙康满脸笑容,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一幕,没有说话。这位客人回过头,满含歉意道:“不好意思,犬子的脾气有些暴躁,让您见笑了。”
“年轻人,在所难免。”公孙康轻抚胡须。
”我看令郎的气势不凡啊。“公孙康岔开话题说道。
”有些三拳两脚,小打小闹。“那位客人客气的说道。
就在此时剑宗大殿的一角,陆方含笑走了过来。那客人笑了笑,打招呼道:“陆师兄,久违了。”
“无心兄,你这个颉家主当得好自在。”陆方笑了笑。
颉无心也笑道:“陆师兄说笑了,我至今可是仍怀念剑宗弟子的生活。”
“都置办妥当了吗?”公孙康问道。
陆方拱手道:“禀师尊,东廊下的精舍已经打扫干净了,可以住了。”
“是吗。”公孙康转头对颉无心微笑道:“那就先聊到这里吧,你们远道而来,先休息一下吧。”
“前辈,您客气了。”颉无心拱手道。
“跟我来吧。”陆方做了个请的手势。
“那就麻烦了。”颉无心再次客气说道。他转过头去,对着一个人小声说了几句,那人点头会意,连忙跳下台阶去。
“怎么了?”陆方笑问道。
“没事。”颉无心叹了口气,说道:“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刚才路达去了,我找人通知他一下,免得他找不到。”
“哦,是吗。”陆方仍旧笑了笑,边走边说道:“你那个儿子可不是不成器,我可见过了,说不定再过几年,你这个家主也就不如他了。”
“唉,但愿吧。”颉无心满脸苦涩。
刚才的那个年轻人,也就是颉云,此刻却在这大殿之前的广场上漫步,他刚才感觉到一股极为熟悉却又陌生的气息,仿佛好像一道半含半露的剑。
并且与自己背上的剑的感觉,相同。似乎几千几万年前他们还曾经在一起过。
他找了半天,并没有见到那个又这样感觉得人。他心中充满狐疑,难道自己感觉错了。
看来真的不能小觑了剑宗弟子。
突然间,背后一只手掌拍在他的肩膀上,颉云猛地回头,掐住了对手的脖子。
“少爷,别动手,是我。”那人正是刚才颉无心刚才吩咐的人,他见颉云有些恼怒,连忙告饶。
“以后,别出现在我别后。”颉云冰冷冷道:“会死人的。”
“知,知道了。”那人磕磕巴巴回答了一句,接着又说道:“家主让我带你去住的地方去。”
“知道了。”颉云不耐烦的摆摆手。又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巨大的广场。
“看来今天是找不到你了。”
沈元节刚才却是躲开那道气息锁定,而是悄悄溜出广场。又在外面瞎转悠半天,所有人都在忙碌,几个相熟的也都不知所踪。
眼看天色已晚,沈元节也没奈何,只得回去。毕竟第二天还有重要的事情。只是回到小院,屋子里却是黑洞洞一片。
“这是睡下了?”沈元节心中好奇。
走到屋里点亮烛火,屋子里安静异常,静的脸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沈元节坐了一会儿,感觉有些不对劲。又走到屋子外面,四下里一片黑暗,半个人影也没看见。
“这是怎么回事。”沈元节心中纳闷,回过头瞥见院子里石桌上,似乎是有个什么东西。
沈元节走过去,拿起来。却是一张纸,只是这上面的内容,却是令他怎么也想不到的。
沈元节看完了上面的内容,心下却是一片茫然。手一松,纸张掉在了地上。
就连这最后一天也不愿意多呆吗?沈元节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沈元节草草的吃完了饭,走到院子中央。抬头望天,天空之上,明月高悬。他忽然想到了,自己以前也常常会仰望天空,似乎也就是进入剑宗之后,自己已经很少这样做了。
只是今晚上,沈元节心中倍感孤独。回头瞥了一眼。自己手上的剑此刻正在安静的躺在桌子上。
上次捡到它以后,自己还没有好好的擦过它。
沈元节抬手拔出剑来,就着月光仔细的观察。这把剑一如既往的黯淡无光,他不像别的剑那样,熠熠生辉。
剑上灰蒙蒙的一片,沈元节心中自思,到底是哪位前辈。在那个黑洞洞的山洞里,留下来的。
他在那里,孤零零的多少年,是否也是在等待一个合适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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