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呼所谓诚其意者,毋自欺也。如恶恶臭,如好好色,此之谓自谦。故君子必慎其独也”
“呜呼”
“呜呼你个大头鬼”钱三丫再也受不住,端着箩筐离了屋。
嫁给高文十年,她听了十年的呜呼娘的钱三丫不懂,为啥写书的人动不动就呜呼好好的说话会死呀其实,她这是冤枉写书的人了,因为这个“呜呼”是被高文加上去的,纯属高文个人习惯。
钱三丫愤恨的瞪了高文一眼,没种没能耐的孬种,呜呼了十年也没呜呼出个啥这次要不是老家伙答应每个月给四钱银子作为补贴,她是一秒钟都不想再听“呜呼”两个字。
高文坐在炕上,挨着明窗,正沉浸在学问里,压根儿都没听见钱三丫说什么,做什么,何时出去。
对高武,他这回是真心感激,若不是他这位三弟出息,此时,他定是在田里刨食,怎会像现在这般,圣贤书读者,香茶喝着,饿了自有人端来饭菜。
那久违的享受的感觉,又回来了
钱三丫气冲冲的,走到吴氏的堂屋前,长长吐了口气,立马换上一张喜盈盈的脸。抬腿走了进去。
令钱三丫意外的是,大嫂王冬梅竟然也在。
这可稀罕
她这位大嫂,平日里闷葫芦似的,不吭不喘,遇事从来靠后站,难怪婆婆不喜。
可是今日,她要干吗
“娘”
钱三丫甜甜的叫了一声,又看向王冬梅,“大嫂也在”
吴氏笑着招呼钱三丫,并询问高文的情况。
钱三丫充满信心的笑道:“相公正在努力念书呢我怕打扰他,便到娘这里蹭个地儿纳鞋底子,娘可舍个地儿”
吴氏一听,哈哈大笑,象征性的拧了钱三丫的腮帮子,“尖嘴猴儿,没个正经。老娘还能把你赶出去不成”
婆媳融洽的局面落在王冬梅眼中,令她暗自鄙夷。再想高文,更觉可笑,有的人天生是佛,便是个泥身,也有大能。有的人却骨子里是假罗汉,即便塑个金身,也发不了光
王冬梅对高文从来不看好。
钱三丫与吴氏说笑一会儿,把注意力转移到王冬梅身上。
“大嫂今日咋舍得出门了”
王冬梅一听,心里冷哼这话明摆在说自己不热乎吴氏,不爱麻缠自家婆婆,然后就意味着自己不孝顺婆婆。
正要拿话反驳,院子里忽然一阵鸡飞狗跳,惹得三个女人忙看向窗外。
这孩子们都上学去了,慧丫头大了,也不是个顽皮的,是谁在惹祸
吴氏等人看到那尊掐腰的身影时,顿时呆了。
这回吴氏反应的快,立刻扔下手中活计下炕,气势汹汹的出了屋。
院子里,邱阿泰正拿石子儿砸鸡扔狗,弄的一院子畜生乱跑乱躲,赵氏掐着腰,面色狠厉的看着邱阿泰去砸。
邱海棠站在赵氏身后,面露急色,显然对母亲这种激进的做法有些微词。
钱三丫首先跳起,“亲家大娘,您这是作甚小子快停下快停下”钱三丫喝了两声,见邱阿泰不听,便追着去赶,一副一定要把邱阿泰抓到手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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