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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灵阁(1/2)

    青翠的石头山高耸矗立,远看顶端飘渺模糊,似被水墨点淡,山下这边一条宽阔的河流,偶尔有一两只野鸭扑腾两下翅膀,就这种惬意而自然的风景,在这个年代已经很少有了,所以这边总是会有来旅游散心的,也有写作写生的,就像现在,河边就有好几个学生,听着古筝音乐支着画板在作画。

    “你们看那边,那是在拍电视剧么”一个学生突然轻喊到。

    几个学生都纷纷挤到河边看过去,左边远处河面上,一张小小的竹排正缓慢移动,一个着粉白相间的小罩对襟衫及浅粉色罗裙的女孩子站在上面,看不清面容,引起他们注意的,是这个女孩子后面随风稍稍扬起的长发,直至脚踝,待近一点,才看到她面容清雅秀气,眉目如画,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也回看着他们,没有多余的头饰,只一条头发编的辫子齐眉勒在额头,这种恬静的意境,竟让人觉得仿佛正从画中走出来一般。

    这边学生们都叽叽喳喳开始热切讨论起来,有的甚至拿手机拍照,听着这古筝的曲子,竹排不觉已经往河边靠近。突然噗通一个声响,一个学生在拥挤中落入了水中,不等大家回神,竹排女子一头扎入水中,将学生推向岸上,刚准备回到竹排,她所有的发丝缓慢散开,不悦的神色漫上那张俊俏的小脸,抬手不知道扔出了什么,学生们就看到一条水蛇分成两段。

    游回竹排,慵懒的坐到了竹排边缘,看了看惊慌的学生们,微微弯了嘴角,拧了拧墨色长发的水,抬手打理了一下额前的辫子,才站上了竹排,便又往河流右边飘去。

    老师和一名当地老者赶来的时候,竹排就只剩下一抹极小的影子,老师安慰着落水的学生,一名学生便指着远处竹排询问起来老者。

    “大爷,那个女孩也是这个村庄的吗”

    “哦,她啊,不是村落的,娘儿两个是住在山里吧,那孩子不大,十五岁左右,她娘是九夫人,村子里的都敬重着呢,九夫人给村里人看病,不收报酬哩。”

    老者一边走一边欲言又止,转而神秘的说:“不过我们村里的几个男子去深山打猎,也让这个孩子救过几回,就是没见过山里有房子呢。。。哎,不过不见九夫人很久了。。。”

    竹排靠岸,衣服已经全干,女孩沿着青石板的台阶一路走到半山的一处断崖边站住了,闭眼集中了精神,发丝往外飞散,感觉到没有气息的时候睁眼,双手举起覆在了悬崖边的空中,然后踏了进去。

    这个有着亭台阁楼,山水花草的世外桃源就是胥九叶生活的地方,她的母亲九月蓉管这个地方叫灵阁,外面看不见里面,是因为有个结界,据传是她的祖先留下来的。

    走近了水阁,看着那个并不高挑的身影扶着栏杆看着水面的荷花发愣,她缓步走进去扶住了她的手臂,侧头将脑袋放在了她的肩膀。

    “回来了今天遇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

    “嗯,没有什么特别的,山脚下来了一帮学生,画山水画了吧。你怎么那么早就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睡着的时候啊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情。”

    胥九叶扶着九月蓉坐在了水阁中央的躺椅上,接着跪伏在她的腿上。

    九月蓉就用手顺着她的头,停顿许久,才接着说:“我的小叶儿,我都不知道让你一直不去过外面的人的正常的生活是不是一个错误,十五年都过去了,却没有一个机会能让我看着你去到那边,我的生命真的快耗尽了。。。”声音都开始变得呜咽。

    “妈妈,我们不说这个,我都知道,我会很好的,你放心”

    胥九叶撒娇的时候会叫她妈妈,并不喜欢九月蓉教她的叫娘亲。

    她抬头看着她,微笑着说:“今天听到一首古筝的曲子,蛮好听的,我试试弹给你听”九月蓉轻点了下头。

    抱着筝出来坐在水阁边,调试了几下,便缓缓地弹起来,这是她从那些学生那边听来的曲子。她一边弹一边看着九月蓉,自五年前睡眠时间越来越长,到现在,一整天的时间差不多只有两个来小时的时间是醒着的,她心里其实很害怕,害怕她哪天就直接睡过去就再也不醒来了,但是却不能表现出来,她知道她的妈妈心里比她难受,这十几年,听着她说着她一生的故事。

    那是妈妈还幼小的时候,跪在祠堂听外婆说家族的秘密,一张古老的羊皮纸,只是一张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的地图,家族一代传一代,都在找寻这个地方,因为只有找到了这个,才会知道为什么家族代代都逃不过生命不过三十五岁的命运。

    外婆去世之后,十四岁的她带着那张纸来到了这里,纸上现出另外的提示字迹,才找到了这个灵阁。

    无意中启动了五月斗沙,进入到了华夏大陆,遇到她的父亲胥墨尘。每每说到这里,她的表情和她的声音都透露着很深的遗憾和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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