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车站,陈岩突然脑海里冒出一个念头,想去西街胡胖子面馆吃碗面条。想到这里,他对夏小荷说:“小荷,这个时候去工地估计吃完饭了,要不我们去面馆吃面吧”
夏小荷挪动了下挎在肩上的背包,回了声“嗯,也好”
“走吧,我带你去西街胡胖子面馆”陈岩放开脚步在前面带路。
“干嘛要走到西街去啊,十字街不是有面馆吗”夏小荷跟在后面问。
“嗯,上次我只告诉了你跟大伯确定提亲的事,中间还发生了很多事情没跟你说”陈岩前段时间本来想跟夏小荷说起在大伯家的事,那几天夏小荷感冒后就把这事忘了。
一路走到西街的这段路上,陈岩大致地把大伯跟父亲的事情说了一遍。
“那我们去那里吃面,他会不会认识你啊”夏小荷问陈岩,胡胖子会不会认识他。
“应该不会,那时候我年纪还小”陈岩摸不准,不太肯定地说。
胡胖子面馆没在正西街门面上,往巷尾方向快出城的第二个巷口左拐进去,也就是胡家巷里面进去一点点的地方。进巷口就望见一个半人高的大油桶在店门口,绿色表面用大红漆写着胡胖子面馆,看着门口这个油桶仿佛就见了面馆老板一样。面馆左边是两个大窗户,打开的玻璃窗页在暖阳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右边靠墙位置开了个门,双叶木门向外敞开着,进门左手边大堂里摆了六张台面,还有两三张台面上坐着等面条的客人,地下零乱地丢着一些卫生纸;右边是个半圆型的柜台,一个脸型瘦削的中年妇女刚从后屋端了一碗面条给前桌,干笑着走到柜台一个本子上画了一下。见到陈岩和夏小荷站在门口,连忙直起腰招呼他们俩,“两位同志,吃面是吗”说完走出来笑着做了一个请进的姿势。
陈岩微笑着点了下头,往后看了下夏小荷,让她先进了屋,才跟着进了大堂。俩人选了一张靠窗的台面坐了下来,中年妇女在柜台那里用暖水壶倒了一壶茶过来,问他们吃什么酱料的
“腊八豆吧”陈岩说完带着征询的眼神望着对面的夏小荷。
夏小荷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望着窗外的阳光点了下头。
中年妇女笑了下走向后屋,向掌勺的胡胖子喊了声,“两碗腊八豆”然后回到柜台记了下。她又望了下陈岩,见陈岩和夏小荷正聊着什么,就轻轻地往后屋走了过去。
“老胡外面有个后生很像巷尾那个过了世的陈继峰的娃子啊.”中年妇女躲躲闪闪地来到后屋厨房一个胖子身边,悄悄地说。
胖子中等身材,剪着一个平板头,因为中午忙了一阵,外套都已经脱在一边,带着黄色污渍的围裙歪歪地套在圆滚滚地肚皮上,在一个冒着热气的火炉边正忙着煮面条,旁边几个小灶的锅里热着一些酱料,有猪肉白菜杆的,牛肉大葱的,腊八豆豆浆的,芹菜香干等等冒着热气
听到中年妇女的话,胖子转了下身把一勺子面倒在旁边台面上的碗里,怔着问了一句,“哪个陈继峰”
“嘘就是后屋这块地你那个陈记豆品的老友陈继韶的弟弟啊你忘记了”中年妇女在嘴边竖了一根手指,示意胖子声音小点。
“哦老陈的侄儿不会吧这么多年了你能记清楚他的长相”胖子眯了下眼,用袖子擦了一滴从额头流下来的汗。
“在门口的时候我就怀疑,倒茶的时候我特意打量了跟陈继峰模样像,估计他不认识我”中年妇女回想刚才见到陈岩的表情猜测说。
“别想那么多了这碗面条已经放好酱料,你赶紧端上去吧”胖子用勺子在小锅里舀了些猪肉白菜杆放到台面的碗里对中年妇女说了一句。
“嗯好吧,你先别出来,就在里面呆着”中年妇女端起面条,叮嘱了一句。
“我出去干嘛,这里还有这么多事再说我出去还怕他一个后生不成”胖子望着后屋棚子里晾晒的面条,见中年妇女走远了又嘀咕了一句。
“婶子”中年妇女把面送到隔壁桌往回走的时候,陈岩喊了声。
“嗯”中年妇女心里惊了下,僵硬地转过身子看着陈岩。
“有什么事吗”她看了俩人一眼,脸上挤出点笑容问。
“哦没什么事,我想问下店里有陈醋吗等下吃面的时候我喜欢加点”陈岩有点奇怪中年妇女进去端了碗面后,表情变了好多一样。
“啊陈醋是吗有的,我去后屋厨房给你拿”中年妇女说完,转身往后屋快步走了。
“怎么这个女人有点怪怪的”夏小荷在旁看见了,对陈岩说。
“嗯,是有点我估计这个女人应该是胡胖子的老婆,而且她可能认出我来了”陈岩过后想了下,推断说。
“有可能”夏小荷皱了下眉头,接着说,“不会她认为我们是来找她要钱的吧”
“那件事是我大伯作的决定,对于她们来说没有直接关系,应该不会这么想”陈岩低头回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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