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玩了一会儿,姜波可能是因为头有点晕,最可能是因为那个按脚女人的原因,姜波对一个看热闹的科长说:“你来玩,我喝点酒困了,回去睡觉。你们也不要玩的太晚了,明天活动还很多呢。”谁也没有多想什么,他就回到三楼房间,走廊里静悄悄的,同事们都回房间了,有的休息,有的看电视。由于他是副局长,他自己一个人住一个房间。在旅游团里除了局长和两位副局长外,其余的人都是两个人一个房间。
姜波去了一次卫生间,刚出来,就有人敲门,他所希望的那个穿着少数民族服装的女人来了,问他按脚吗,他当然同意了,那个女人让他稍等,她马上回来。
过了一小会儿,一个女人果然来了,穿着少数民族服装,说着似懂非懂的方言,进入房间脱掉外衣,露出了大半个乳,房,穿着超短裙,露出两条雪白的大腿,裙子下边,内裤里的黑色都清晰可见。
此刻这个女人就是他心中的美女,云南女孩白皙的皮肤、温柔可爱的性格、清新秀丽的身材,天真烂漫的脸庞似乎都集中在这个女人身上了。在他有些朦胧的醉眼中,这个女人就是一朵金花,比金花还漂亮。
女人先给她按头,然后按全身,接着就滚在了一起,他也记不起过了多久,他迷迷糊糊睡着了。
突然他被人拉起来了,他睁眼一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三个男人,正怒目盯视着他,刚才和他在一起的那个女人一丝不挂地裹着被子坐在一边。
他立刻清醒了,也无心看坐在一边的女人是不是和他在一起的那个了,“谁让你们进来的?”其中一个男人说着带有方言的普通话:“这个女人是我媳妇,让你给干了,怎么办吧?”
姜波马上明白了,这是遇见敲诈的了,那个女人是饵,他是咬饵的鱼,现在就要被宰割了。
那个男人说:“按照我们这里的规矩,干了谁家的媳妇,就要白给谁家干三年活。”姜波苦笑了一下,“别说三年就是三个月三天也不行啊。”
那个男人说:“不行?揍他!”另外两个男人对他一顿乱踢,把他踢到床下。他还不敢大声叫,因为楼上楼下左右对门的房间都是他一个单位的同事,他一大叫,同事们听见了,就会过来,他这一辈子也就身败名裂了。
踢完了,就要带他走,他跪地求饶,“你们别打了,也别带我走,我给你们钱还不行吗?”
姜波一个堂堂正正的东湖市技术监督局常务副局长,在单位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物;在东湖市多少企业、商家见到姜波都要给他跪地磕头;在东湖市姜波不说趾高气扬吧,一般人也是惹不起他的;现在却栽在几个小地痞手里了,受到如此殴打羞辱,这就叫做“强龙压不住地头蛇”。
那个男的说:“最少五千。”姜波心里这个骂呀,别说五千就是五万也行啊,为什么不早说,先打人呢。于是他拿起包取出钱,一查一共一千伍佰元,姜波说,身边现金只有一千伍佰元,他可以到楼下去借,也可以到银行去取,现在出门带现金的都很少,都带着银行卡,刚才打麻将还输了一些。
这三个男人不允许他去借,也不允许他去取。他们这是“拿麻杆儿打狼两头害怕”。翻他随身带的包,也没有发现什么值钱的东西。一直问话的那个男人回身就给他三个打耳光,把他顿时打的眼冒金花,耳朵轰鸣,嘴角流血。接着又被另外两个男人踹了几脚,他感到肋骨像断了一样的痛。
俗话说“狗急了还跳墙,兔子急了咬人”,姜波被三个耳光打急了。他不在顾及其他了,他站了起来,赤身裸体地向门口走去,说:“你们不把我打死我就报警。”
一个男人伸手把他拉回来,一直问话的男人说:“你坐下,你他妈的没钱你说呀”,另一个男人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钱有数了数,姜波心里骂你他妈的再数一遍还能多呀,还是一千五百元。那个男人说:“我们拿一千三,给你留下二百,走。”说完三男一女走出了房间。
姜波看他们走出去了,爬了起来,急忙把门锁好,失声痛哭,泪流满面,后悔自己的轻浮、草率、无耻。为自己的被打和羞辱而感到羞愧。他捡起了掉在地上的被子,简单地整理一下房间,也没洗澡,关上灯,爬上床,一夜没有合眼,合眼这场噩梦总浮现在眼前。
第二天早晨他很早就起床了,把自己从上到下洗的干干净净的,开始收拾东西,发现自己十万多元的劳力士手表不见了,手表就放在床头柜上,一定是被那几个蟊贼偷走了。他无心心疼那块他喜欢的名表,背起自己随身带的包,逃离似的出门,打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去了飞机场。
等到了大家起床的时间,他就给局长和办公室主任分别打电话说自己家有急事,提前回去了,云南他本来也很熟悉,不玩了,现在已经打车到了飞机场。他之所以早早就走了,他怕同事们见到他鼻青脸肿的这幅惨状,没法向领导和同事们解释,他也怕被大家怀疑,怕被议论纷纷,总之这张老脸虽然挨了打,却没有丢在云南,自己偷偷的带回了东湖。
姜波昨天下午回到东湖市,下了飞机,第一次感受到自己家乡是那么的温暖和美丽,是如此的安全和舒适,他没有回家,也怕家里人发现他不对劲的地方,就找了一家宾馆住下了。
姜波对郑新说:“一会儿喝完酒,向你诉完苦,发泄完了,就回家,对老婆说单位有事提前回来了。”郑新说:“大哥,这件事你处理的还是很好,没有出现更坏的结果,这对我们来说都是教训。出门在外,异地他乡我们都要收敛自己,管好自己,包括在各方面,一些小细节上,比如喝酒、打麻将、景点的购物等等。”姜波说:“这个教训付出的代价太不应该了。”
郑新说:“下周五我们单位也要出去旅游,去呼、伦贝尔大草原等内蒙东部的地方。我们带队这一批有四十左右人呢。我听你这么一说,我忽然想到我不应该去。你想啊,这近五十人的队伍平时在家正常工作,还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呢,在我主管期间还出现司机老于嫖,娼事件呢,你是知道这件事的,我无辜受到了牵连。外出旅游有多少事可能发生呢,首先是安全问题,包括交通安全、饮食安全、防火安全、景点安全等等,其他的事情可能发生的就更多了,像酗酒的的、打仗、嫖,娼的、男女乱搞的、同事之间的矛盾的等等,问题出现严重了,带队领导也好,跟对领导也好,都脱不了干系的,和同志们增加感情不只这一条路。想去大草原玩,可以约几个好哥们或者带着家人去,玩的比这还要开心,还要轻松。”
姜波说:“这件事我能对谁说?放在心里憋的慌,只有对你说说心里话,放松放松。”“谢谢大哥对我的信任,人生经受点打击是正常的,时间是治疗心里伤害的最好良药,吃完饭,我开车送你回家。”“不用了,我去的时候,就把车停在飞机场了。”郑新说:“你有车就好,我就不送你了。这几天我安排一个时间给大哥接风洗尘,大哥先休息两天。”
郑新回到办公室已经快一点了,赶快爬上床睡觉,昨晚喝酒的场面和姜波遭遇的场面交替出现再脑海中,他尽量不去想,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两点多了他才睡醒,去了一下卫生间,随便有打回一盆水,关好办公室的门洗了洗脸,换下昨晚喝酒时穿的衬衫,穿上顾大姐洗好的衣服,喝了几口水,打开办公室的门,坐在办公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