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湘湘：挺好的吧。
警察：如果让你猜测是谁杀了哲思，你觉得谁的嫌疑最大？
韩湘湘：可能是翟千，哲思以前跟我说过，翟千欠了她许多钱，一直没还，她打算再不还的话可能会报警。
警察：你是最后一个到达现场的，距离死者发出惨叫声隔了好久，为什么？
韩湘湘：额，我那个时候在洗澡，根本没听见有什么惨叫声，后来是我觉得外面好吵才出来看看的。
警察：你能描述下当时每个人的状况吗？
韩湘湘：我觉得没什么好说的，大家都被吓住了，你不知道，当时翟千手上拿着手机的手一直在颤抖，照着哲思的脸……呜呜呜，她怎么就死了呢？
警察：你先平缓下情绪，还有其他的吗？
韩湘湘：其他？我记不得了，当时就只是害怕，我想，想想，陆熊是在我后面才来的，气喘得很厉害，曹清和萧单木木地站在原地，其他，我就不知道了。
警察：从你们见到死者并报警，直到我们两点到达这里，有没有什么人的举动你觉得很可疑？
韩湘湘：要说可疑的话，萧单上厕所的时候好像特别长，这个算不算？
警察：好的，谢谢配合。
……
警察：你跟死者的关系怎么样？
翟千：一般。
警察：如果让你猜测是谁杀了哲思，你觉得谁的嫌疑最大？
翟千：萧单，他们两个是一家公司的，那家公司的老板就是哲思的老爸，所以在公司里没人管，她觉得萧单好欺负，所以常常捉弄他，弄得他在公司里像个小丑。
警察：其他人都睡在自己的房间里，为什么就你睡沙发？
翟千：我就是懒得动而已，睡沙发还是房间我觉得都差不多。
警察：那么，从凌晨零点，到凌晨一点，你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吗？
翟千：说到奇怪的声音，我刚睡着的时候，隐隐约约有听到“咔哒”的关门声，不过当时我睡得昏昏沉沉的，听错了也有可能。
警察：你是第一个到达现场的，死者的房间里有传出什么声音来吗？
翟千：不好意思，我没仔细地去听，当时就是光着急，只想到敲门大喊。
警察：你从听到死者的惨叫，到上楼用了多久？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影？
翟千：具体多久我不知道，只是因为我睡觉的时候没脱衣服，而且是刚睡着，所以被惊醒后很快冲了上去，我估计也就一分钟吧，至于人影，没看到。
警察：从你们见到死者并报警，直到我们两点到达这里，有没有什么人的举动你觉得很可疑？
翟千：貌似韩湘湘和萧单上厕所的时间比较长吧。
警察：好的，谢谢配合。
……
警察：你跟死者的关系怎么样？
萧单：还好。
警察：听说你跟死者在同一家公司工作，她常常指使你，而且让你难堪，有这回事吗？
萧单：我，我不知道……
警察：有就是有，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萧单：我不想说，我学过法律，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去问别人吧……
警察：……
……
“听起来，似乎他们每个人都有杀人动机啊。”蒋水悠感慨了一声。
“动机根本无所谓，证据才是最重要的，人这种动物，只要互相认识，动机要多少有多少，就算查不到，也不代表私底下没有恩怨，所以调查动机只有在确定嫌疑人之前有用，对解决事件本身并没有帮助。”裴慈珏不耐烦地摆摆手，弄得蒋水悠很没面子。
臭小子，看我回去不在你老爸面前告你一状！蒋水悠暗暗想到。
“房间的门没锁，反而插上了插销，这点很奇怪。”裴慈珏走到阳台，朝下方望去，有两个警察正打着手电，低头看着什么东西，“对阳台下面的脚印，蒋叔你有什么想法？”
“显然凶手杀了人以后，是从阳台上爬下去，再绕到大门回到房间的，翟千的证词里说过，他曾经模模糊糊听到有关门的声音。”蒋水悠说道。
“我说蒋叔，”裴慈珏无奈地垂下头，“你快五十岁了，记忆力衰退，思考能力下降我可以理解，不过拜托你多动动脑筋好吗？翟千听到关门声是在死者惨叫之前的事……”
此时此刻，蒋水悠掐死眼前这家伙的心思都有了。
“蒋叔您别生气，”看到蒋水悠的脸色不太对劲，裴慈珏连忙说好话，“我带您到下面看看，顺便我屡一下思路，说不定就把事件解开了呢。”
说完，裴慈珏不顾蒋水悠的反对，拉着他的胳膊就跑了下去。
两人一口气跑到别墅外面，气都不带喘的。
裴慈珏蹲在脚印旁边，分析道：“昨晚没有下雪，气温很低，而且我们赶到这里也只花了一个小时多点，大致上脚印不会有太大的变化，当然，前提是脚印确实是凶手在杀人之后留下的话。”
蒋水悠一惊，问道：“你觉得这脚印不是凶手留下的？”
“不好说，”裴慈珏眯了眯眼睛，“时间上应该不会有错，我问过那五个人，他们都是没看见有人出门，即使偷偷摸摸也不可能，因为昨天虽然没下雪，但风并不小，如果有人开门，冷风吹进来一定会被察觉！”
“那不就结了，除非，凶手不止一个人？”蒋水悠说道。
“不，我的意思是，脚印是凶手的没错，但是，不一定是杀人之后留下的。”裴慈珏说道。
“什么意思？”蒋水悠奇怪的问道。
“就是说，”裴慈珏看着他的眼睛，说道，“等我全部想明白了再告诉你。”
蒋水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