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北佛也没有多说。
而后，空气又静了，二人都没再开口。
北佛本也未睁眼，而景珑倒是闭上了眼，坐在一旁。
北佛将木牌放入怀中，双手拈花，放至膝上。
三页令牌再次轻微颤抖，磕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景珑睁眼看了片刻，笑道，“还是没有改掉这一规矩，为外出弟子卜卦?”
话音落，面前三页竹签疯狂抖动，一页在不断的抖动中终于翻了个身。
三个字浅浅地镌刻其上。
下下签。
北佛猛地张开双眸，那眸中竟无一丝光亮，只是黑暗，如同他眼内睡梦中的世界。
三息后，他双眸闭合。
翻过来的那页竹签猛地炸开。
劲风席卷，连带着另外两页竹签也翻了过来。
这三页竹签本是他从竹筒中的十页签里随机摇出来的，只是还未看罢了。
那剩下的两页上。
下下签。
下下签。
见这三签，北佛心中一惊。
“十死无生?”景珑口中喃喃，手下指尖不断捏掐，算定因果。
北佛微张了眸，眸中黑暗流转，摄入光芒，一手拦住景珑，“休算，恐有反噬。”
景珑手中法决戛然而止。
“卦不算尽，话不说绝。”北佛看向景珑手中半成型的因果线，已能看出些许端倪。
“这一卦，实际上是给苏少侠算的......”
“十死，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