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非摇了摇头。
赤色道袍的欧阳小蝶很明显与别的厉鬼不一样。
在老爷子的口中，厉鬼如果死亡是一种和火焰烧过的寂灭状，而赤袍的欧阳小蝶却是直接在空中溃散。
李克欲言又止，齐非也知道他想说什么，可今夜发生的事情太多了。
宫廷画显然已经支撑不了欧阳小蝶的那缕阴魂，冥婚必须马上举办。
“不去坟地，能办冥婚吗？”齐非看向了李克。
李克不确定的说道：“只要能请来地魂，应该就可以吧！”
齐非点点头，带着李克来到了出租屋附近的一个废弃厂房内。
“就在这吧！”
齐非展开了那半幅宫廷画，画中的欧阳小蝶已经开始变的模糊起来。
李克左右看了一眼，小眼睛里满是嫌弃。
“这的环境也太差了吧！”
“比坟地好！”
李克闭嘴了，只要是和坟地比的，就没有差的地方。
李克从背包里拿出了几张道符，齐非轻轻的扫了一眼，他对这些东西没什么研究，也不知道这些道符能干什么。
李克将手中的道符依次点燃，嘴里开始絮絮叨叨的念起了一些听不懂的话。
兀自间，齐非感觉到身周一凉，一种莫名的冰凉从脊背上散发出来。
“地魂？神？”
齐非依旧不相信李克口中的“地魂”是什么神，但这种感觉的确让他有些意外。
小的时候，老爷子为了给齐非练胆，在他睡坟地的时候，也召出过几个鬼。
虽然那些鬼没有出现在齐非的眼前，但鬼怪到来的感觉的确和现在是不一样的。
“魂起！”
“聚形！”
李克连喊了两声，顺手将道符的灰屑洒在了那半幅宫廷画上。
随着“聚形”的话音在废弃厂房里消散，一个淡淡的白色身影从宫廷画上飘出。
白色道袍的欧阳小蝶？
齐非盯着那漂浮在空中的白色身影，脑中开始将之与那赤色道袍的欧阳小蝶进行了比较。
从外形上看，除了衣服颜色外，白色道袍的欧阳小蝶与赤色道袍的欧阳小蝶没什么区别。
可要从气质上来说，白色道袍的欧阳小蝶充满了宁静、厚重之感。
而赤色道袍的欧阳小蝶则充满了暴虐和凌厉。
一个鬼，两种气质？
齐非对这个欧阳小蝶的身前事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一魂双鬼，且气质截然相反的情况。
在老爷子各种故事中，天地万物都只有一个命魂。
一个命魂一只鬼，就和一个人一个脑袋是一个道理。
精神分裂？
齐非皱起了眉头。
精神分裂是人体内是思想发生变化，与灵魂没有任何关系。
“请！！！”
“地魂！！”
李克爆喊一声，齐非的思绪也被他给拽了回来。
可就在这时，齐非的嘴角却不禁颤抖了起来，因为他的目光所及的地方，一个模糊的身影，正在缓缓的浮现。
“这····就是地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