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芳不住点头,只道言之有理,又赞王奇造“铁甲舰”、“脚蹬车”,一个远航万里、一个行如奔马,人、物往来也比从前迅捷得多,与那传递信息的电报,真是天作之合。
赞完这个,老头儿又夸王奇训练水军、整修官道大有先见之明,絮絮叨叨说完,接着夸王奇教导皇帝有方,将来大明定会再出一位雄主明君……
直到将近半个时辰之后,李阁老口干舌燥的说无可说,才停了下来。
王奇笑道:“子实,可是将我夸无可夸了?”
李春芳苦笑道:“原来你是一早便看出来了?”
“打你今天在门口那一站,我就知道你是有事求我,要不然,你还不得和每次一样,先进来喝茶吗?”
李春芳厚着面皮道:“神主大人,您看老夫刚刚如此辛苦,能否求您一个薄面?”
王奇讶异道:“到底是何事,令你如此大费周章?”
“还不是因你那神道宫开始招收弟子的事!我家里的那几个劣货,生怕选拔不上,软磨硬泡的让我舍了老脸来求你!”
王奇本想说,你直接说不就得了?
但他略一思索,便笑道:“我说今日你怎么好生怪异,原来是上我这里走后门来了!”
李阁老罕见的表现出赧然之色,摇头苦笑道:“你也不是不知,此次神道宫开山门,天下因此而震动,无数天资卓绝的少年莫不想投入你之门下,我是怕如此情形之中,家里的蠢男笨女失了天赐良机,这也算老朽的一点儿私心吧!”
王奇缓缓的为李春芳再次把酒斟满,温言道:“你我情谊,岂是他人可比,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明日且将家中子弟尽管带来,便是亲戚友人家的孙男娣女,也可一并同来,吾先挑选入门内便是。
可有一条,如真不堪造就,还得及早为其另寻出路才是,省得在神道宫耽搁青春韶华。”
李春芳惊喜不已,颤颤巍巍起身施礼道:“神主盛意,大恩不敢言谢。”
王奇摆手道:“举手之劳而已,难表子实尽心竭力帮衬吾的情谊。”
李春芳正色道:“老夫一己之私岂能与国事相提并论?天下人都敬仰神主神力无边,吾却敬服神主一心为国为民,先秦以来,这天下何曾如此这般物阜民丰、欣欣向荣之貌?”
王奇见他又有慷慨陈词的劲头儿,忙止住他的话语并拉着他落座,且劝道:“子实勿再捧杀我,来来来,你我今日只管饮酒闲聊、共度闲暇。”
“好,那老夫再敬神主一杯,愿吾大明,传承万年,也愿神主,千秋不老!”
“哈哈,好好,同饮、同饮!”
一老一少两位朝廷重臣,推杯换盏,好不惬意,饮至酣处,王奇拍手间便招来家中蓄养的乐班舞姬,二人在悦耳丝竹、曼妙舞姿之中,愈加的兴致勃发。
俄尔,六位华服舞姬退下,又流云般进来八名金色衣裙的波斯妙龄少女,每一个都是金发碧眼、高鼻尖颌、身材高挑、肌肤胜雪的绝色,在充满异域风情的伴奏声中翩翩舞动诱人身姿,看得即便是李老大人,也不禁食指大动、狂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