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胖男人的火气这才消了下去,大模大样地从陆函手里的烟盒抽出一支烟,叼嘴里。
路仨赶紧上前帮他点上。
矮胖男人携着漂亮的小老婆,昂首阔步走向对面的咖啡馆。
陆函这才松了口气,扶起被打倒在地的金栎,把他送上出租车。
金栎捂着眼睛,从车窗探出头来,“我感觉今天的事情不对劲。”
“我知道,你先去医院看伤吧。”陆函挥挥手,示意司机快点开走。
那可是眼睛啊,要是落下疤痕,说不定会吓跑委托人。
送走金栎,陆函又叮嘱路仨几句,然后猛跑向街对面的咖啡馆。
陆函一番询问,差点儿没把桌子掀翻了。
尼玛,金栎上当了!
那个叫王淑清的女人,是矮胖男人的老婆不错,不过,早在三年前就离了婚。
夫妻俩也确实一起经营过一家饭店,可是王淑清嗜赌成性,不顾店里忙翻了天,自己天天在外面耍钱快活,输没了就跑店里来拿钱,弄的饭店鸡飞狗跳。
男人实在受不了,就和王淑清离了婚。离婚的时候,王淑清在男人身上硬生生扒下了一层皮,存款,房子,全数给了她。
离婚后,男人一个人打拼,好不容易把饭店搞起来,也重新娶了个媳妇儿,王淑清却跑来要钱,说什么,当初要不是她提议开饭店,他根本赚不到那么多钱,还把饭店营业执照给抢走了。
男人没什么文化,离婚后也不知道要去更换营业执照,结果上面还写着王淑清的名字。这下好了,母老虎逮住把柄,往死里敲诈男人。有时候带律师上门闹,有时候怂恿小混混砸饭店,差点儿把饭馆的生意搅黄了。
“你们这些人真是太烦人了。好歹是干法律工作的,连情况都没弄清楚,就跑来找我和媳妇儿的麻烦,替那只母老虎出头!”男人咕嘟咕嘟灌下一大杯凉咖啡。
陆函抽了抽嘴角,兄弟,你这样把咖啡当水喝,小心晚上失眠!
考虑到对面的男人现在就是一头蓄势待发的狮子,随时都可能再次爆发,陆函每说一句话都再三斟酌了用词,“那当初您和王淑清离婚时,签的财产分割协议上没列明饭店的归属吗?”
“好像列明了吧?”男人挠挠头,“时间太久,我都记不清了,协议也不知道扔哪里去了。”
“这确实挺难办的。”陆函缓了口气,佯装替他难过地叹口气,“只是,为了以后的安宁,难办,您也的把这件事给处理了啊,不然这三天两头地闹,也不是个事儿啊。”
“谁说不是呢!”男人的小老婆开口了,眉心几乎挤成一条竖线,“我们好不容易才把营业执照抢回来,又找人看了日子,来工商局换新的,却又被她闹了一场。这都什么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男人直接沮丧地垂下头。
陆函暗暗动着心思。
金栎这次肯定是被人坑了,而且刚才那么多人围观,少不得有人把拍到的视频发网上,一个弄不好,律所刚接到的单子就会因为这场闹剧鸡飞蛋打。
他不能就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