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母娘下意识打了几个冷颤,闭了嘴。陆函的话完全不是危言耸听,那些人,为了钱,可是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的。
徐安云心口剧烈地起伏着,最终咬牙嘶吼,“我签!”
陆函再次成了胜利的一方。
他搜走徐安云签过字的协议,站了起来,“去换套衣服,现在就去办离婚证。”
“现在?”徐安云略有迟疑,她怕出去被熟人看见。在她住的小区里,还住着不少律师,律师群里的消息恐怕早被那些人在小区里传的沸沸扬扬。
陆函勾勾嘴角,“你要是更愿意被毁容,我不介意你多在壳子里窝两天。”
看着徐安云因为纠结而青红交加的脸,陆函心底简直爽爆了。
徐安云一咬牙,扭身回了卧室,再出来时,全副武装,身上穿着从未有过的保守,脖子围了丝巾,脸戴口罩,鼻梁上还盖了副特大号墨镜,电影明星外出都比不上她遮挡的严实。
陆函瞅着她的样子发笑,“大夏天的,你穿这么厚,不怕焐出痱子吗?”
徐安云用力地瞪陆函一眼,“还不快走!”
陆函耸耸肩,大步走了出去。
从始自终,丈母娘都没敢再放一个屁。
徐安云一离婚律师,经常出入民政局,各大民政局的办事员几乎都认识她。
接待他们的女办事员看见她的身份证,当即露出惊讶的神情,“徐姐,是你啊?大夏天焐成这样,我都没看出来。”
徐安云涨红了脸,不得不拿下墨镜,尴尬地点头,“是我,麻烦你帮我和我丈夫把离婚证办了。”
结婚和离婚不在一起,所以女办事员不知道徐安云结婚了,刚开始还以为徐安云是来协助委托人过来办理离婚手续的,听说是徐安云自己要离婚,又是一诧,“徐姐,你什么时候结婚的啊?我怎么不知道……”话还没说完,腰就被同事用手肘捅了一下。
然后,就听那同事跟接待徐安云和陆函的女办事员小声说,“律师群里的消息你不知道吗?”
徐安云恼羞地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女办事员记忆回笼地长哦一声,“看见了,看见了!”再转向徐安云的时候,神情变的八卦又暧昧,“徐姐,你真的,出轨了啊?您可是离婚律师啊,这样做,不太好吧?”说完对陆函报以同情的目光,同时拿起了两人签好的离婚协议,按照惯例一板一眼问,“你们真想好要离婚?”
“呀!”女办事员两眼陡然大睁,“陆先生,你还愿意分给徐姐那么多夫妻共同财产唆?”
女办事员感觉自己看到了世纪好男人。
徐安云把一口银牙咬地稀碎,“快给我们办证。”这里她一刻都呆不下去了。
女办事员撇撇嘴,“这就办。我就是干这个的,不会在你们都协商好的情况下,逼着你们继续过下去。”一边敲打电脑键盘,一边小声嘀咕,“切,一个出轨的离婚律师,还敢在这里大呼小叫,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