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说。”笛卡尔博士颇感兴趣地看着雪莉。
“哺乳动物的灭绝无非是因为环境恶化的问题，但是昆虫类与爬行类的卵生方式实际上更加依赖于周围的环境，温度、天敌…您觉得是每次生产的周期短且数量远远凌驾于哺乳动物的这种生育方式，导致它们没有灭绝，存活至今的吗？”雪莉注视着笛卡尔博士。
“雪莉.斯塔尔斯，我对你的姐姐所撰写的论文印象深刻，这应该就是她的研究成果吧？”笛卡尔博士明白了雪莉试探的意图，微笑反问道。
“没错。”
“我认为你应该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你又为什么要问我呢？”笛卡尔博士继续说道，“风险转嫁，人类如果使用这种技术，胎儿必定会拥有一段虫类基因——你应该知道我的意思。”
这是当然的，因为在影像资料里，姐姐的确孵出了一个长着人头的毛毛虫婴儿，在一个星期后进行变态——变成人类，然后迅速死亡。
“那篇论文并没有任何的创新点——对于我而言，很多东西是已经发生过得，被禁止的事项，你姐姐并不知道这是一条死路。”
“所以，你是知道姐姐的研究课题的吧？”雪莉缓缓地说道。
“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阻止她？”
“因为在我的实验室内，她并没有进行非法的实验，只是用模拟器模拟了这个永远不可能实现的生命延续的方式。”
“关于在你姐姐身上发生的一切，我很遗憾，我承认，身为她的导师，我的确有没做到位的地方，你待会儿可以和我具体聊聊关于你姐姐的事情。”
就在这个时候，一旁的肥宅亚历克斯站了起来。
“既然人虫基因不可能实现——如果是其它东西呢？非人类的基因，或者说无智慧生命与虫类基因结合，然后…已卵生的方式降生。”
笛卡尔博士看了一眼肥宅亚历克斯，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你的名字是什么？”
“巴特.福莱尔。”亚历克斯回答道。
“福莱尔先生的问题我可以很明确地当场作答——可以实现，但是严令禁止。”
“因为这是只有造物主才能做出来的事情。”笛卡尔博士掷地有声的回答引来一片掌声。
雪莉朝亚历克斯望了望，压低声音道：“你什么意思？”
“你姐姐流产的是个畸形儿，我左思右想，会不会是无智慧生命的一种。”亚历克斯想到了前段时间所见到的褐色肉块以及攀附在墙壁上的暗红色肉块。
“无智慧生命的繁殖方式…”
“如果生理结构与我们不同，但你姐姐又的确怀上了，那么流产不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吗？”
亚历克斯笑了笑，“希望我的猜测是错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