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田金矿的矿长是我爸爸宇文达。”宇文思春说道:“你以后就在我爸爸手下做事。”
张百万是真没想到宇文思春跟麦田金矿还有这层关系,那以后不就是要被她拴着玩了吗?
“跟万爷我有个球的关系,”张百万不耐烦地说道。
“张百万,所谓人言可畏,”宇文思春说道:“话也能杀人,所以要小心你身边的人。”
张百万没听明白宇文思春话里的意思。他回头看了宇文思春一眼,就跟静容拐进了山岔口。
过了山岔口,就能看见他们家的茅草房了。
张百万一边走,一边想着该怎么向母亲董醉兰解释,昨晚夜不归宿的事情。
到了家门口,张百万看见董醉兰铁青着脸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正眼巴巴瞅着去集市上的路呢。
董醉兰听见熟悉的脚步声,抬头看见张百万和静容向家里走来。
董醉兰隔老远就喊道:“好你个张百万,学会夜不归宿了。不光自己不回来,还带坏了你妹妹。看我怎么收拾你。”
静容突然向董醉兰跑去,扑在母亲怀里呜呜哭起来。
“闺女,你怎么啦?”董醉兰担心地问道。
“妈,你就别揍哥了。”静容说道:“今天回来的路上遇见一帮流氓,我和哥差点就回不来了。”
董醉兰赶紧抬起静容的脸,又四下打量静容:“他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还好有哥在,把那些流氓吓住了。”静容说道。
“你们昨晚在哪儿?”董醉兰问道。
“我们去了风灵柔的家,就是那个镇长的女儿。镇长很喜欢我哥,于是留我们在他家息了一宿。”
虽然这个谎撒的并不好,但董醉兰还是相信了。因为除了静容说的,她也想不出这两个孩子还能去哪里。再说在镇长家,也比跟那些江湖混混在一起强。
张百万见董醉兰没有责备自己,就回到自己的房间。他躺在床上,脖子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这时茅草房外面传来一阵争吵声。
张百万仔细听去,原来是王福贵和周寡妇在争吵什么东西。
只听周寡妇说道:“好你个王麻子,老娘除了刚进去的一厘米,其他都是崭新的。”
王福贵嘲笑道:“都成了破落货,还从哪里来的新?”
“滚远一点,以后别再想上老娘的床。”
“别啊,小宝贝儿,不管你是新的旧的。我都喜欢。”
又听见周寡妇发出轻佻的笑声:“等下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茅草房后面的争吵声突然戛然而止,就像断了弦的吉他一样。
这个王麻子,胆子大到白天也敢来和周寡妇偷情,就不怕被人撞见吗?
就在张百万觉得脖子上的伤口疼痛难忍时,妹妹静容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进来。
静容放下热水,又急匆匆走出去,一会儿又急匆匆走回来。
张百万看见静容手上拿着上次给他处理伤口的碘酒和棉纱。
“咱妈呢?”张百万问道。
“忙着做饭呢。”静容轻声回道。
“哦。”
“别动,我帮你把伤口擦洗干净,再缠上棉纱,以防感染。”静容说道。
静容虽然很害怕,张百万脖子处的伤口又太深。但是一看到张百万难受的样子,她就忍着让自己坚持住。
张百万脖子处的伤口,如果再深一寸,就会切到大动脉。到那时张百万这条小命,恐怕就保不住了。
张百万看见静容一边帮他洗伤口,一边忍不住流泪。
张百万勉强笑道:“傻丫头,哭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