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了他张了张门口刚要言语就被陆拾叁给截了话头“不要跟本少主说什么稚子无状之类的话,在本少主的眼中只有活人和死人之分!”
说着他微微一顿,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她刚刚要吃的驴肉不就是的说在说本少主吗?暗指本少主之命卑贱不如畜生?”
他哂笑一声,这一声却让男子手中的剑一晃,急切的道“不是,我家小姐绝没有羞辱少主的意思!”
但语气一急那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平衡也就没了,再加上陆拾叁又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就在他话音刚落陆拾叁就意味深长的道“原来是羞辱!”他勾了一缕银发在指尖“因着它么?可惜你们没有估算出它的实力,更不知得罪它的下场!”
陆拾叁演的很是卖力,可谓是将一个内心变态,外表谪仙,却又嗜血冷酷的雪望楼少主的形象演绎的淋漓尽致,那阴鸷的眼风微微扫过,都让人脊背发寒。
他冷然的离开,但在他离开之后,那条街道上便掀起一阵血雨,殷红的血几乎将那青石的地板都染成了红色。
那是陆拾叁在封谷之后做出的第一次的清理,亦是一种态度与试探。
也正是因此云袖才会在这个时间来找他,不过却是个愚蠢的行为!
至于那龙肉,不过是陆拾叁回来后的随口一提罢了。
但后来想想若是不尝上一口自己着实有些亏大,便又给万成山下了个命令要吃那所谓的龙肉,就是那所谓的飞龙鸟之肉,这一物但也不难寻。
至于驴肉也不过是突然想解解馋罢了,并非是残忍的生烤活驴。
……
如今陆拾叁的这般吩咐,压根就没将的云袖的话放在心上,让后者的面色一僵,有点绷不住的道“少主就不好奇那人是谁?”
陆拾叁反问一声“为何要好奇?”
云袖突然觉得与陆拾叁这般不安常理出牌的人说话简直能将自己气死,不由得深吸了口气,道“公子就不好奇自己的身世?”
陆拾叁握着酒杯的手微微一僵,第一反应就是难道钟道子真有私生子?继而又摇头,据他所知钟道子是一个弃婴,一出生就被人抛弃在街头,是当初四处云游的前凤鸣山掌门将其捡了回去,才有了现在的钟道子。
至于钟这个姓,压根就是那老掌门随口给取的,又因当时他有一位故友恰巧离世,又与他交情颇深,便有些埋怨那位故友的骤然离开,而取名离怨。
离怨两字正是人生八苦中的两苦。
但继而便有些不确定,毕竟在钟道子的人生履历中还有三百余年是空白的,那三百年可是能干许多事情的,比如结婚生子,再有儿孙重孙……都是有无尽的可能……
陆拾叁的眼中扬起了一抹光,只是这光并不明显,但落在云袖的眼中的便是他心虚好奇的表现,亦是她猜测之真显示。
云袖的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静静的看着陆拾叁等他开头。
陆拾叁也如她所愿的开了口,说的却是“天弃之子还有什么身世?!姑娘若是寻本少主只为此事,那便好走不送了!”
动不动就爱拿娇这个习惯当真不好,也不知是谁惯的,让他听的很是的不耐。
云袖嘴角的笑一僵,终于感受到了陆拾叁对她的不耐烦,收敛了笑容,道“少主的父亲可能是凤鸣山青箹轩的主子钟离怨,也就是世人口中的钟道子!”
陆拾叁的瞳孔微微一缩,忍着内心翻涌的思绪,嘲讽的笑道“可能?在本少主这里的没有可能这两个字,姑娘请回吧!”
陆拾叁说的很是强势,几乎不给云袖的反驳的时间就直接赶人,却莫名的让人感受到了他话语之下的隐忍与愤怒,更有一丝说不清的意动。
而在他话音刚落便又有一人进来,对云袖做个了请的手势“姑娘请!”
云袖也没有迟疑,很是顺从的起身,不过在转身之时却留下了一句话,才迈步离开“少主若是想要知晓更多的细节可以随时来找袖”说着顿了顿又道“袖的诚意已经摆出,还请少主能高抬贵手,卖个人情与袖!”
陆拾叁的面色又一丝被拆穿后的窘迫与恼羞成怒,让他的声音也更冷了几分“送客!”
直到云袖彻底的离开了这层楼,陆拾叁才将自己的真实面目给露了出来,含笑的眼眸之中带着几分戏谑的对着一侧的空气道“你说她怎么就能对着我这张假脸说的那般信誓旦旦?这人是真蠢还是假蠢?”
随着陆拾叁的话落,在那一处显露出来的是一脸络腮胡子的银发老者,那满是沟壑的脸上在这一刻开出了一朵菊花,颇为认同的道“嗯,确实是蠢!但……老夫怎么就对你那无良的师傅的私事那么感兴趣呢?”
说着他将眉毛一挑,满满的都是八卦之意。
陆拾叁的一双眼眸亦是晶亮的吓人,与那老者颇为相同的露出一个猥琐的表情“天叔觉得她这话中的真假又多少?吾家的那个师傅当真有个私生子?”
“嗯~我看是颇有可能,毕竟空穴不来风,但是吧……”老者脸上的菊花颤动了一下,也不介意他对自己称呼的改变,嘿嘿一笑“你说那女子会是何方神圣?”
陆拾叁狐疑的看着他“难道我们现在要关心的不应该是那个疑似、可能是我师傅的私生子在哪吗?至于女人,嘿,还别说,我也挺好奇的,就我师傅那样的,要是怎样让那人才能将其收服”
老者撇了撇嘴“我觉得没人能收服,但若是……露水姻缘什么的,老夫还是相信的!”说着砸么了一下嘴道“没想到你那个师傅看着一本正经的,还是个吃罢不忍的”
陆拾叁不认同的反驳道“我觉得不能,我师傅不是那样的人!”除非是被算计的!
继而又想是不是与云袖手中的那枚令牌有些关联?不然他那个师傅又能吃什么样的亏,让他在欠人情的情况下,还不忘坑人一把?
陆拾叁越想越觉得对,与老者的头几乎都要挨在一起了“我觉得吧,应是我师傅遭了什么算计,云袖口中的那人是个意外的存在,因而才不被我师傅知晓……”
陆拾叁与老者侃侃而谈自己的猜测,几乎要猜出一部虐恋宫斗剧来,却忘了,云袖所说之人乃是他自己假扮出来的
与此同时远在凤鸣山的钟道子毫无意外的打了几个响亮的喷嚏,将那双勾人的眼眸一眯,不用想就知晓又是他那个不安分的徒弟在背后编排他了,只是不知这次又抱怨了什么。
不过……钟道子的眼眸凝聚出一抹摄人的光——他十分清楚的知晓,每每这个时候都是陆拾叁遇到难题的时候,编排他纯属是为了自我减压。
因而钟道子只在心中确定了一番待陆拾叁归来时怎样收拾他,便又将他抛出脑外,反而对着手中的卦象蹙眉不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