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来说在那雷劫之中的罚之力褪去之后,洛秋玄手脚自由,再应对起这天雷来便轻松许多,当他承载住最后一击天雷将其吸收后,那双本深邃如海的眸子在开合之间隐有雷霆闪过,蕴含天威。
在他睁开眼的那一瞬,那雪白滚圆地心石便咻的一下滚进了他的怀中,那亲昵的模样,仿佛是遇到了亲人一般。
洛秋玄垂眸看了一眼,将其收起,抬眸去寻白隙爻,便见其摇摇欲坠的狼狈模样,心一下子提了起来,瞬间便到了白隙爻的面前,将她半抱在怀中“怎么回事?”
触手的粘稠湿润,才发现那裂开的白衣之上,除却雨水之外,便是她那几近透明的血。
洛秋玄的手抖了一下,同时亦是恨死了她血液的透明,让他不能第一时间知晓她的受伤。
白隙爻虚弱的摇头“无事,一点小伤”
“无事!无事!你哪一次是真的无事了!”洛秋玄怒吼出声,满身的戾气,夹杂着深深的指责“是不是将这条命给折腾没了才算有事!”
大雨淅沥而下,模糊了人的视线,发丝披散,有几缕碎发贴在了他俊朗的脸上,眼眸沉沉带着犀利的光芒,唇角下压,显示着他的心情极其的不好,有暴风凝聚,不能触其霉头。
白隙爻看着这样的洛秋玄心中暖暖的,也甜甜的,她扬起嘴角“你是在关心我吗?”
“闭嘴!”洛秋玄恨不得将她打上一顿,一把将其抱起,目光沉沉的扫过四周,清楚的感知到有不下五道强大的气息,极快的向这边赶来。
洛秋玄看了眼四周,在那池没有被波及的莲花池中微微一顿,继而让白隙爻开启梦境,两人瞬间又回到了梦境之中。
桃花林的木屋内,洛秋玄伸手便去扒白隙爻的衣服,后者一惊,伸手去阻,却没能成功,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只能任由洛秋玄施为。
洛秋玄看着她后背纵横交错焦黑翻着血肉的伤口,脸黑的能滴出水来,咬牙切齿的怒喝了一声“白隙爻!你想死么?!”
几次了?几次看到她这般伤痕累累的模样!眼前闪过她一次次受伤的模样,明明是可以躲过的,只要她进入梦境之中,又有谁能奈何的了她?包括他在内!
可她倒好,每次都是这般将自己弄得浑身是伤,甚至是在面对他时,更是傻傻的默默承受,不知反抗!
洛秋玄心疼到了极点,颤抖着手想要触摸那些伤痕,又在半途停下,红着眼咬牙切齿的骂了句“活该!”
白隙爻一手扶着床揽,硬撑着不让自己昏迷过去,听着他的怒骂声,嘴角杨了扬,想说自己真的没事,出口却成了“你别骂,我头晕”有几分的撒娇的意味,却因着她清冷的嗓音别有一番滋味。
洛秋玄哼了一声,将她的长发撩起烘干,随手挽了个髻,用根……嗯,藤条固定,说是藤条其实也就是那天降草的根茎,被他随手拿来一用。
而后用清水一点点的帮她清洗伤口、上药,只是当手触及到她后心处的那道伤疤时,手指微顿,这是当初在鬼谷禁地初见他给的那一剑留下的伤疤,还记得那时他冰冷的说这是她欠他的,而她亦是应了的。
她当时问他“你当真恨我至此吗?这般可让你消了心中的恨意?”
而他又是怎样的答的?记得他当时头也没回的道“你觉得这就够了吗?这收的只是今日债,以前的那些你还未还!”
最后还说了此生莫要相见,她停了半响才回了句“好!”天知道当时的那句好让他心中有多恨,若非他极力控制,当真会那时就要了她的性命,看似走的从容,也只有他自己才明白,当时他走的有多狼狈,几乎是落荒而逃。
今时再想起,却又是满满的悔恨!
手指轻轻抚上那道伤痕,轻声的问“还疼吗?”一定是很疼的吧,虽然当时他的手已经偏移了许多,可还是伤在了她心脉的一侧,再差一点点便会要了她的性命,又如何会不疼?
可再悔也回不到了过去!且,他想起那被预知到的事,知晓自己会在失控下又会对她有怎样的折磨,或许,也正是有前面的这些铺垫和后来的那些伤痛,他会让他彻底失去了她,孤独痛苦的了数百年,若非她出现在他的心境中,他恐怕还沉浸在那痛苦又执着的未来中不能醒来。
想到此,洛秋玄猛地一震,若是事情当真如他所预知的那般发生,现实中的他还能否将她复活?亦或者根本就无解?
洛秋玄一个哆嗦,伸手将白隙爻搂在怀中,又不忘避开她的伤口“爻儿……”
然回答他的却是白隙爻的沉默。
洛秋玄忽然的不安的想要探个究竟,才发现白隙爻已不知在何时已经昏迷。
洛秋玄“……”
洛秋玄默了半响,终是小心翼翼的将她的伤口包扎好,将她放在在床上躺好,就那般静静的看着她。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似是忽然下定了决心一般,忽而起身去了那被他命名为情渊的神山。
山中神力弥漫,灵药无数,那一株株的仙草神木以他人难以企及的势头长得贼好。
他在山中一步步寻找,采下了数十种的药材,最后来到天降草的所在的位置,看着它肆无忌惮的戏耍着那之前闯入桃林的几人,面上没有丝毫的起伏,伸手就摘了天降草的一片花瓣,疼的天降草嗷嗷的直哭,听得让人毛骨悚然。
第四百八十二章 绝不会!(第 1/2 页)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