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那个扎着长马尾的头领牵着一只野狗出现时,云斑的指节捏的劈啪作响,他刚想回转,却见那人身后很快涌出十几名黑衣侍卫来。
就听那人道:“他们应该就在山上,这俩人身手不弱,我们人手有限,切莫大意放跑了他们!”
他点了几个人,挥了挥手继续道:“你们几队分别从两翼和后山包抄,10分钟后我们一起包抄合围!”
云斑有些懊恼方才的迟疑,若是他们直接从后山冲下,或许还能冲出一条生路!
可是,对方带着野狗,或许身后还有马匹,怎么想,似乎都是个死局。
他压抑着心中的潮涌,脑中左冲右突,直到再次看到苏晓婷时,才捂住了狂跳不已的心脏!
他和她,注定是逃不脱被抓的命运,就算自己能够侥幸逃脱,难道还能在猎奇卫手中救下她第二次吗?
绝无可能!
只要一想到他生命中出现的第一个令他心动爱慕的女人,会被送给那个昏庸又残暴的男人,此后一别很可能就是永诀!
他的心就仿佛在两种极端里反复摔打,一半是极冰,一半是火焰。
一会被嫉妒和不甘灼烧的几欲喷发,一会又被担忧和恐惧打落谷底。
想到自己刚刚有了色彩的生命,很快又会归于孤寂,甚至是永久的灰暗,云斑的手抚上苏晓婷的脸颊,然后握住了她的脖颈……
安婷是他的女人,谁都别想夺走,哪怕是王上!甚至是神灵!
她的脖颈,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纤细,配合她秀色无双的睡颜,当真如他梦中的神女一般。
可当触摸到那弹滑的肌肤下有力的脉搏时,云斑突然如被烫到般,缩回了手掌。
一日的惊吓与疲惫,让苏晓婷很快陷入了最深沉的梦境中,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
直到手腕上传来钻心的阵痛,令她惊呼一声,弹坐了起来。
“你做什么?”看到云斑双手握着传来痛感的手腕两端,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角留下的血迹,苏晓婷大惊失色道。
“呵~给你留个印记,也许你能多记住我两年!”
苏晓婷闻言猛地抽回自己的手腕,就见左手腕处,留着两排血淋淋的血洞,足见云斑用力之狠。
“你疯了?好好地,你咬我作甚?”苏晓婷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拐不过弯来。
“早知道,我就该早点下手!”
苍洱有个风俗,男女成婚后,男方就会在女子左腕上,纹上一个印记,大多是自己信仰的图腾或是姓氏。
这样做的好处是,可以劝退那些打算抢婚的男子,即便是能者,也更愿意找待字闺中的女娃!
何况,这些替王搜集美人的猎奇卫,通常也不会把主意打到有夫之妇身上。
所以云斑有些遗憾没有早点给苏晓婷盖个戳!
苏晓婷先是错愕,续而愤怒,还未发作,就听云斑又道:“那些人来了,很快就会围攻这里!”
“什么?”苏晓婷大惊道:“那你还……”
“听着,换上衣服,先躲起来,我想到了引开他们的办法!”看到苏晓婷还有些迟疑,断喝道:
“若是不想我们被一锅端,就照我说的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