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昨晚抓的那个人关在哪里?”
卫兵指着不远处的一处亮着灯的地方说:“就关在西北边那个院子里。”
司马瑾看了看卫兵所指的方向,然后一剑砍伤了他的腿,卫兵大叫一声后急忙捂住嘴。
司马瑾对卫兵说:“坐在这里喊救命,一直喊。”
“救命,救命,救命啊……”
卫兵一边喊一边慢慢回头,却发现刺客已经没影了。
“救命啊!救命啊!”卫兵大声喊道。
司马瑾来到西北边的院子,只有一间屋子,里面亮着灯,屋外有四名侍卫看守,两人守在门口,两人在院里巡视。
司马瑾趁着夜色,攀上房顶,来至门前,突然跳下来一剑杀了门口的两个守卫,巡视院子的两个侍卫听到声音,赶紧跑过来,司马瑾出其不意,也将这二人杀了。
司马瑾推开门,只见胡屠披头散发,被绑在一根柱子上,满身伤痕。
司马瑾剑指胡屠问道:“你就是胡屠?”
胡屠冷笑道:“你是来杀俺的吧?呵呵来吧!”
司马瑾慢慢走过去,突然脚下一个大网拉起,将司马瑾包裹起来,悬挂在半空。
司马瑾中计了。
很快,从外面传来脚步声,一队士兵冲了进来,拔出刀指向司马瑾。
卫队长说道:“大胆刺客,竟敢一而再地闯到禁军校尉石乐的府邸,我看你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司马瑾并不慌张,只是问:“谁是石乐?”
卫队长哈哈大笑道:“你是真的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啊!”
这时石乐走进来,卫队长赶紧恭迎。
“新抓的刺客在哪里?”
“就在那里!”卫队长指着司马瑾说道。
石乐打量了一下蜷缩一团悬挂在半空的司马瑾,问道:“你是谁?谁派你来的?现在说,可免一死。”
“放我下来,我就说。”
石乐见要来弓箭,一箭射在司马瑾的大腿上,司马瑾忍住疼痛,没有吭声。
石乐觉得万无一失,说道:“放他下来。”
两个侍卫走过去,放下了司马瑾,司马瑾双脚刚一落地,以迅雷之势,刺死两个侍卫,不及其他侍卫反应,飞身破窗而出,院中的侍卫见司马瑾跳出窗,一起冲过来,司马瑾见势不利,刺倒几人,虚晃一招,几步跑到高墙之下,一跃翻上了高墙,司马瑾站在高墙上,拔出腿上的箭,转身离去。
“给我追!”石乐怒喊道。
卫队长带着士兵赶紧追去。
石乐回到住处,有妾赶忙相扶,为石乐宽衣解带。脱好衣服后,石乐与爱妾转过屏风,来到床边。
“大人,可抓到那刺客了吗?”
石乐说道:“本来抓到了,一时大意,又让他给跑了!不过他也跑不了多远,等我抓到他,我一定亲手杀了他!”
“你现在就可以杀了我!”司马瑾走了进来。
“啊!”石乐的爱妾尖叫一声,缩着身子,一手指着石乐后面。
石乐毕竟是武将,并不着慌,顺手从床边抽出刀来,然后转过身。
“又是你?”
“是我。”
“你不是跑了吗?”
“好的刺客,是不会失手的,更不会半途而废。”
“你到底是什么人?谁让你来的?”
司马瑾不再说话,石乐眼见司马瑾走向自己,一股可怖的寒意袭便全身。石乐举起刀砍向司马瑾,但是石乐的刀太慢了,未及刀落,司马瑾一剑刺穿了石乐的心脏。石乐看了一眼胸口,没等反应过来,司马瑾抽回剑又一剑划破了他的喉咙。
“啊——”
门外的侍卫听见了尖叫声,既想冲,又不敢冲进去,待卫队长赶来,带人直接冲进屋内,只见石乐的爱妾被杀,石乐的尸体倒在血泊中,头却不见了。
卫队长道:“快!快去告诉夫人!”
一队卫兵刚走,另一队卫兵赶来禀告道:“打人不好了!抓来的那个刺客,也不见了!”
洛阳城内,司马瑾与胡屠逃出石乐府,行至一个僻静的地方停下。
胡屠见无追兵,扑通一声跪下,一边喘着气一边拱手道:“多谢公子救命大恩!”
司马瑾气息平缓道:“我本是来杀你的,但我知道你有一个不到十岁的妹妹,作为一个刺客,失手却被生擒,你不适合做刺客,你走吧!”
胡屠道:“俺知道,俺懂,俺并不惜俺这条贱命,只是俺有一个妹妹,俺心里放不下她,所以才没有了结自己。今天你不仅救了俺,还放了俺,就算救了俺两次,从今以后,我胡屠的这条命就是公子的了!”
司马瑾道:“我不要你的贱命,你走吧!”
胡屠拱手道:“等俺找到俺妹,就来追随公子你!”
说完,胡屠起身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