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守鱼看着她双腕之间色泽通透的灵索,也笑了起来:“好,大王来给你松绑。”
他走到慕师靖的身前,俞潇婉将身子往另一侧挪了挪,张守鱼坐在了两人中间,手指抚上那泛着寒意的灵索,摩挲之间感受着灵索间规律流动的灵力,然后成像在脑海中,搜寻着破解之法。
“拿刀来。”张守鱼头也没回,对着俞潇婉伸出了手。
俞潇婉跳下床,去前堂里取来了一柄菜刀,她用布抹去了菜刀上沾着的葱花,递给了张守鱼。
张守鱼接过菜刀,掂量了一番,认真地看着她,深吸了一口气,道:“我说的是杀鬼将时用的那种。”
俞潇婉撇了撇嘴:“你早说嘛。”
说着,她从慕师靖身上解下的数十柄的匕刃间挑了柄大小适中的递给他。
张守鱼接过匕刃,紫庭之中淬出灼烈意味,如地火迸溅,流经灵脉,涂抹到了刀刃上,刀刃上亮起了赤红色的寒光,张守鱼握着匕刃,向着缚灵之索切割过去。
白光一闪,如一触即发的静电。
锋锐的刀刃搭上,张守鱼紧握匕刃,如以镰刀割木般切上灵索。
慕师靖望着那赤红色的匕刃,神色微异,她嘴唇抿成一线,目光紧盯着灵索,神色凝重了许多。
灵气割撞出刺耳的声响,俞潇婉捂住了耳朵,眯着眼看着那切割处燎燃起的红白色的电芒,身子又忍不住向后移了几分,一直靠着另一边的床架。
一顿刺耳的切割声后,张守鱼拿开了匕首,手腕一抖,甩去了其上焰红色的刀光。
他俯下身子,凑近缚灵索看了会,只见其上添了一道极细的裂纹,而仅仅眨眼的功夫,这道裂纹又自己弥合了。
慕师靖无奈道:“这缚灵索靠蛮力很难打开的。”
张守鱼感同身受地点了点头,仅仅是简单的切割了几下,那灵力碰撞便将自己震得虎口发麻,他拿起锁链左右端详了一番,始终想不到解决的办法。
张守鱼苦笑道:“本山大王也无能为力啊。”
俞潇婉虽有些失望,但仍然鼓励道:“慢慢来呀,刚刚不是割出了一道小口子吗,只要坚持总能割断的吧?”
张守鱼敲了敲她的脑袋,没好气道:“怕是到时候链子没断,少爷手先断了。”
慕师靖道:“三日之后便是开春宴了,届时我作为祭礼的圣女,是一定要到场的。若是到时候还解不开,我便只好求家中长辈出手了。”
张守鱼疑惑道:“既然是你长辈,请他们出手又有什么为难的呢?”
慕师靖缓缓道:“我可修行一事,家中无人知道,我已经瞒了他们四年了。”
俞潇婉一脸震惊,心想慕姐姐真厉害,竟能把全家的人骗过去。
张守鱼回想起之前她说的,十八岁之前无法修行,便在心中做了个简单的加减法,心想原来慕姑娘今年二十二岁了啊……
“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慕姑娘如此隐忍,想必所图甚大吧。”张守鱼道。
慕师靖轻轻笑了笑,“其实也是迫不得已罢了。”
张守鱼试探道:“那慕姑娘能与我们说说你的故事吗?”
俞潇婉瞪了他一眼,道:“慕姑娘都说了是秘密,你还刨根问底的,一点礼节都没有。”
“白养你这么多年。”张守鱼高高举手,一副要敲下板栗的样子,胳膊肘向外拐的少女立马噤声,眼睛游离到了别处。
慕师靖笑了笑,她手揉了揉小腹,道:“去买些吃的回来,姐姐再考虑要不要给你们讲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