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今天没来,我听说他雇了不少大巴车,可能要出去旅游吧…”
“那干嘛要他自己订大巴车?慢着…你没有觉得…楼好像在晃…”
…
…
……
“伟大的神明正在惩罚着那些世人!”
白发的主教从驼鹿身上跨了下来,稳站在甲板上,向远方一片埃尘挥杖指去,在黄河水的起伏呼啸中,对着从大巴车上逐渐走下的信徒们得意的大喊着。
“可为什么主这么绝情!他们虽然…”
“没有什么虽然!主恨他们!不需要什么理由。”
“可我们不应该遵从真善吗?”
话音刚落,一声枪响从船舱里破空而出,将那个“多嘴”的信徒打倒在地,迸出的血浆溅在了四周人的脸上,引出阵阵惊呼。
“这里不是你们反驳的地方!你们现在的命都是主给的,主也有权力收回!”
主教在甲板上猛敲了一下禅杖,将漫场的嘈杂压了下去,随后一摆斗篷,拖着手中的玉净瓶,叫人拉着自己的驼鹿回到了船舱。
“谁设计的这狗屁形象!神仙干嘛要骑驼鹿?我是甘道夫还是观音菩萨!”
主教把那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扔到了桌子上,把那头白色的长发一把拽了下来,露出了原本那个油光水滑的秃头。
从那身华丽的长袍下摸出了几根皱皱巴巴的烟卷,抽出裤兜里的打火机,转身坐在了另外两人中间。
“还不是旭岛人说只要有人愿信就行,不过刚刚,老白是不是太着急了,据说情报说徐璞洋率军要来淼城,小心枪声被他们听见…”
一个瘦挑的老太太抖了抖手中细长的玻璃冰壶,将打火机接了过来,随后看着那个摆弄着步枪的大络腮胡子。
“徐璞洋?哼,一把岁数了连他几斤几两都不清楚吗?旭岛人给咱的武器够多,整片河域都是咱地盘,他们那点部队早该被黑耗子啃完了”
“那也少开枪,那群人一半都是老头老太太的,要全吓死了,旭岛人要不到人质,去给他们当苦工的就是咱们了!”
“你真指望让他们去给旭岛人扛炮弹拉物资?他们死的人再多也用不上这些老骨头,何况咱们剩下的粮食,呵,还不知道能不能等到他们…”
“以及,老胡,您何苦还临时又拉那俩回来?”
瘦老太用打火机将冰壶中的蓝色晶块烤的发黑,将白龙般的烟雾从玻璃管中吸进了嘴里。
“黄姨,那小子是医师范的,懂的东西很多,咱们盖这些横江寨的钱也是他父子俩供的货。有技术的年轻劳力,旭岛人会需要的。”
“那淌口水的老头也是?他连咱的那点少的可怜药都给用了。”
“那小子死活要带着他爹,我有什么办法?如果你俩不想把剩下的货抽完就没得再抽,咱也只能答应他们。”
胡院长瞟了眼黄姨身侧那半包蓝色晶块。
“别说那没用的屁话了!先想想怎么省一下粮食!”
络腮胡一拍桌子,看了看为数不多的半仓食物。
………
张妈捂着安娜的眼睛,颤抖着看着倒在血泊中的人,这和她想的不太一样。
她想跪坐下来给那人念一段安魂咒,但一群拿着枪的人迅速的把他们带到了江边。
涛涛河水之上,木头层层叠叠如峦似帐,在无数根钢管的支持下稳稳的架在江上,铁皮棚板和塑料篷布将顶部遮的严严实实。
橡胶车胎和泡沫塑料被铁丝捆成数匝依叠如山,成片地铺垫在木头底部,将木寨从水中高高托起。
数十艘大小不一的渔船横在河水上游将水势减缓。
方圆十里内,硕大的水上彭寨像一条蟒蛇一般,躺在河中,在四周层林围拥下轻轻摇动。
等张妈和安娜随一众信徒被这条蟒蛇吞进腹中后,又似乎找到了些安适。
内里的前廊烟香沉厚,经文的颂声在四周弥散游荡,满墙的经文和如丝发般偏转的烟气让他们似乎真的来到了脱凡圣地。
步行数十步后,狭廊愈发宽敞,阳光从前方空中照下,一个大厅豁然于前,敞露的穹顶将阳光倾泻而下。
照耀在大厅中央的圣井中,圣井直通黄河,金黄色的水流在光下烁烁发光。
河水中的散发着徐徐雾气,雾气之中,一位灰发的老人带着满面慈祥,身着圣衣,踱步而来。
“清心无欲黄圣母驾到!”
两旁持枪侍卫一声长呼,众信徒纷纷跪倒朝拜,只有安娜不解的站在一片跪地的信徒之中,好奇的看着那个满身珠饰的老大娘。
“跪下安娜,那是黄圣母!”张妈着急的看着安娜。
“不对,她只是个老奶奶呀…”
众人差异的目光被安娜一句话吸引了过去,黄圣母和蔼的脸上露出了几分愠色但又强行忍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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