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此事告诉了他父亲。他父亲本是穷苦出身,现在儿子当了衙役,吃着俸禄,才得以安宁。
父亲说道:“土匪横行,民不聊生,舍我一人,乐这一方。今日你收拾行李,明早就走吧。”
“父亲,为何要走?我只把这件事告诉了您。”他说道。
“不要再说,明日就走,越远越好。”
第二天,他收拾好行李便出了门。
他父亲穿上他早就给父亲准备好的寿衣,因为这衣服是量身定制,所以穿起来很是合身。
他父亲来到衙门门口,击鼓鸣冤。知府却派人将他带到牢狱,关了起来。
这月十五,因寨里很久都没有下山抢劫,就没有了贡品。
赤岩在知府管教之后,在乱用权利方面收敛许多。自从与畔浴寨勾结之后,赤岩吃喝嫖赌,挥金如土,还在邻城里欠下繁多债务。借给他钱的,多是富家公子和赌场、妓院,这些人也都有来头,知道他的身世,也不怕他不还钱,何况这城也不在县府管辖之内,还怕他不还?
十五之日,赤岩在交贡地点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畔浴寨的人。派人问了青忠才得知情况。
赤岩没了钱,日子怎么过得下去,便带着青忠和一队人马到了畔浴寨。
到了寨门口,便大喊启鹏,放哨的土匪看到来人,不知是谁,只见这人后面带着官府的人,便去向启鹏报告。
已经夜深,启鹏被叫醒,连忙穿衣服前去查看。
到了门口,在火光下,看到一长相奇丑之人,他骑在马上,看着启鹏。在他后面是青忠。
启鹏从未见过赤岩,只是耳闻赤岩长相奇丑,便断定这是赤岩。
“请问可是赤岩少爷?”启鹏问道。
“知道是我为何不下跪?”赤岩骄横傲慢。
启鹏没回答这句话,而是转移话题:“请问赤岩少爷来此何事?”
“今日十五,为何我没见到供奉?”赤岩问道。
“这一月之余,都没下山,再没供品。我一寨上下二百余人,也只能吃糠咽菜。”启鹏回道。
赤岩亲自上来,就没想着要空手而归。
赤岩下了马,走到启鹏面前,说道:“你想让我空手而归?”
启鹏让路,对赤岩说道:“少爷,你看寨里有能入你眼的,尽管带走。”
寨子里确实已被他们掏空,这一年来,只抢穷人,抢不到几个金银珠宝。在他们的压榨下,寨子之前的囤货,也被掏的几乎空了,剩余的都藏进深山,赤岩哪能找到。
赤岩进了寨子门,青忠紧随其后。他找遍了整个寨子,都没有发现金银珠宝,只发现一堆粮食。
赤岩对启鹏说道:“这一堆粮食,你竟和我说没有奉品?”
启鹏说道:“这是寨里的口粮。”
“这有几车?”
“大概三车有余。”
“既然不下山,何须吃那么饱?”赤岩又转身对青忠说道:“拉两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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