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扶点头,“你需要去找自己的道,去看看你所能看到的人间。我们的道,不一样。以前不行,现在,你可以一个人去窗了。”
子殷摇头,他不懂,他唯一懂的便是小叔要和他分开。他害怕,他从来没有一个人单独走过哪怕一里。
子殷看了眼同样疑惑不解,一脸担忧的墨宁襄,正色道:
“子殷不懂小叔的意思,不过想必小叔早有安排,子殷愿意遵循。秦家儿郎本就应独立于天地,这是公孙将军说的。不过我也曾答应墨姐姐要送她去稷下学宫,答应的事,我想做到。”
公子扶低头看着子殷,道:“善。男儿理当如此。”
……
……
子殷心不在焉,在院子里走着,走着走着,便哭了起来。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大人,原来墨姐姐没看错,自己仍是个孩子。
看着眼前的枯叶,子殷心中顿觉萧条。忽然觉得有些不对。
如今刚入夏未多久,怎么会有枯叶?
子殷抬头,看到一颗死得不能再死的老槐。
他心下骇然,隐隐有些猜测,走到老树前,倒吸了一口气。
树干上有一个手指大小的圆孔!
子殷转身,向公孙落房间跑去。
“公孙将军,公孙将军!”
公孙落正在打盹,听到喊声,迷迷糊糊睁开眼,“小公子,怎么了?”
子殷急急道:“请教公孙将军,当日您以指代剑,使出我父亲教您那一招时,可有什么诀窍?”
公孙落愣住,随即反应过来,“哦哦,那一招啊,小公子你信啦?哈哈哈!”
看着子殷求知若渴的眼神,公孙落心中一阵满足,坐起身来,正色道:“两点!一,熟能生巧。二,寄思于剑。我以杀入道,当日所想便是杀戮,指间所凝便为杀气。公子苏说,意随心动,这一招,重点不在于剑,甚至不用剑也是可以的。”
至于为何用剑,大概公子苏和自己一样,觉得耍剑比较帅吧。
子殷拜首,独自回房领悟去了,他有一个优点,便是真想做一件事时,便能做到心无旁骛,一心一意。
至少,现在不会去想与小叔分开的事情了。
……
……
西边一个小镇,小桥流水。
“璃儿,你瞧我今天去山里找树苗打到了什么?”
秦苏提着一只野鸡在苏璃身前炫耀。
苏璃看了一眼,没好气道,“你的本事打只山鸡至于这么高兴么?”
秦苏哈哈一笑,把山鸡往地上一扔,道,“这只山鸡,我是用跟镇里刘猎户学的本事打的,你说,值不值得高兴?”
苏璃笑道,“这倒确实觉得高兴,那你休息会儿,我去把鸡做了……”
“欸!”
秦苏应了一声,看着院里自己种的大大小小的各种树,微微一笑,走到一颗柳树下坐好。
看着屋里苏璃忙碌的美妙身影,不由想到:
就这么像普通人过一辈子也不错啊,反正,你就在我身边,我便哪儿也不去了就这么看你看一辈子。
苏璃的羽衣早已换成一身布服,与农妇无异,除了容颜倾国倾城。正烧着火的她转头看了一眼秦苏,发现对方也在看着她。
眉开眼笑,看得秦苏一阵头晕目眩,心里有种无法言说的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