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王大人!”
“也谢赵大人!”
要不是赵箭严令不得出门,百姓们肯定要跟着车队一起去城南库房,现在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一辆辆车从眼前经过,原本心里的恐惧和不愤,已经随着马车远去了。
皂吏和被征用的百姓们,将物资送到城南库房,整齐堆放好,在各个坊长的见证下拆袋、分装和验视。
赵箭知道,此刻不需要说什么,事实说话最可信。
坊长们望着堆满了的库房,激动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最后整齐地向赵箭躬身行礼:“我等必定做好份内之事,为王大人赵大人分忧。”
赵箭摆了摆手,按钟云疏教导的,先给恩,现在给点下马威:“各位坊长,这些是韩王殿下特批的物资,帮助绥城百姓度过难关。”
“烦请坊长们转告,这些物资人人有份,不多不少的一份,该有的自然会有,不该要的千万别伸手。”
“赵某人脾气不好,箭比嘴快,若有人生出歹念来,赵某人箭无虚发。”
“是!”坊长们看着赵箭系在背后,仿佛斜插翅膀似的箭囊和里面的箭尖,再看着他的眼睛,知道这是一双杀过人的眼睛,不由地整齐行礼,连头都不敢抬。
“各位坊长,乡亲们,今日辛苦了。”赵箭率先走出库房,在众目睽睽之下,取出特制双鱼锁,把库房大门锁住。
“现在开始,库房附近巡值制,每两个时辰换人。”
“是!”皂吏们齐声应下。
“坊长乡亲们,请各自回家,沐浴煮衣,好好休息。”赵箭把沈芩在掖庭教的那套,都搬来用。
“是!赵大人!”坊长和百姓们,每人两米一隔,向各自的家走去。
赵箭留下第一批巡值的皂吏们,又骑着马回到县衙,进去一看,沈芩还在写写画画,问:“钱公子,可有什么发现?”
沈芩摇头,趁着赵箭安抚民心的时候,在县衙把沈神医的相关记录下来,每写下一些,就更紧张一些,总觉得她和文师兄的可怕猜测会成真。
赵箭问回来的皂吏们:“你们谁能学一下沈神医骂人?听不懂也没关系,大概的声音对就行。”
年长的皂吏想了想:“听不懂,也学不来。”
沈芩又问:“他大概多久来一次?还是每次集市都会来?”
“大集才来,绥城附近还有些散着的山民猎户,可能也去那些地方。”
“绥城下一次大集是什么时候?”赵箭插嘴。
“原本是今日,但是王大人之前下令,疫病期间禁止开集,城门常闭,”年长皂吏回答完,“最近应该不会来了。”
赵箭冷冷一笑:“来人啊,取一根竹杖来,本大人上任第一日,想立个下马威。”说着,视线瞥向了绑在地上的阎大汉。
阎大汉吓得一哆嗦:“我,我,我……来的又不止,我一个人!”
“凭什么只抓我?!”
皂吏立刻取来一根竹杖,一头红色一头绿色,恭敬地捧在手中:“赵大人,您要什么样的下马威?”
其他皂吏把阎大汉抬起来,绑在石柱上,一张横肉大脸吓得比纸还白。
赵箭拿了竹杖,在手里掂量着,自言自语:“哟,这竹杖做得可以啊,里面还加了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