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杉伸手捂住了整张脸,真的想眼不见心不烦啊。
简直就是小学生骗家长啊。
这话都听不出来疑点?
“你们也不想想,金叔能有什么办法把整件事说圆了,只有他以陆希成植物人的父亲做要挟这一种可能...
不深究的话,确实能圆得过去,但,以金叔的岁数,基本上是没有再出来的可能了!”
太愚蠢了!
这哪是解决问题。
这就是在挖坑。
时间拖得越长,这坑里埋进去的人就会越多。
本来挺简单的事儿,老实交代,争取宽大处理,律师团队再争取争取,陆希真判不了多久。
现在到好,金叔要老底坐穿。
陆希愧疚不说,心底深处,还是会担惊受怕。
“你别来回走了,我...”
“我总得找个发泄方式,别把自己憋死吧?”
一股邪火憋在姜杉胸腔里,发泄不出来,直往头上窜,“你们为什么不和我商量商量啊?
走的时候,我不是和陆希说过了么?
去自首,去自首,去自首啊!
为什么一个个都想要加戏啊?
都是戏精么?”
姜杉气得直捂脑门,太上头了。
“你先别着急...”
温晗给姜杉倒杯茶,“先喝口水,降降火,我还有话没说完...”
“我还哪有心情喝茶...”
温晗把茶推到桌子中间,“把茶喝了!”
“我输了消炎药...”
姜杉指指脑门上的纱布,缝了五针,“喝什么茶?”
“哦哦...”
温晗拿起茶自己喝了,“我忘了!”
喝完以后,她接着说:“虽然,金叔想要那么做,但是,我觉得有些不太妥...”
什么意思?
合着不是刚才说的那样发展的么?
逗她玩呢?
“所以,在德东分局门口等到了律师...”
姜杉无语,“别卖关子了晗姐,一口气说完啊!”
温晗耸耸肩,“我们和律师简单谈了谈,律师的意见是自首肯定是要先去自首,抢占个先机么。
等到那边交代了,那就真是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了!
但是,自首怎么说就有讲究了,先表明身份,说昨天发生的绑架事件。
至于其它,等你到了以后,律师打算先和你谈谈,再决定怎么说...”
“那...金叔怎么留在德东分局,陆希先出来了?”
“按照这样的说法,我们就是受害者,金叔应该也用不了多久就能出来,但后来的事儿你都知道了...”
温晗摊手,“一件事儿赶一件事儿,我都把金叔给忘记了。”
“...”
真够可以。
要不提醒,这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再想起来。
“律师要和我谈什么?”
“其实只是想问你最大程度能接受陆希量刑几年...”
“这是我能决定的么?”
姜杉翻个白眼,“要是有我决定的话,我希望陆希走一遭就出来...”
“你别总是动气啊!”
温晗摇摇头,说:“律师的意见是,能接受年限长些的话,那就走甭管有的没的,不去辩驳,承认就是了。
估计量刑不会低于五年!
如果,不能接受的话,那就以受害人的角度去进行...
陆希只是名义上的头目,实际上不过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父亲是那样的人。
出事以后,她被逼无奈被推选上了那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