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上短信写着“郭夫人,你真傻,你被蒙蔽很久了,你老公在单位里包养小三,你现在去学校,到他办公室,保准逮个现行。他给小三买的金项链就在办公桌上。”
郭吕看完短信,再也顾忌不了许多,主动交代说:“王校长,事已至此,我实话实说,但我真没有包养什么小三。”郭吕咽了口唾沫,接着说,“今天早上,一个家长来找我,说他孩子身体不好,想给孩子调整一个单人宿舍,就一个学期。说这孩子是高一年级的,叫黄菲红。说完后,非给我留下这个礼物,我一看是条金项链,动了心,就收下了。但诬陷我包养小三,可就太过分了!”
旁边的人一听“黄飞鸿”(谐音)都逗乐了。
王校长皱了皱眉头,说,打电话让教务处,查查这个黄菲红,是高一哪个班的。结果教务处说,不仅高一没有这个人,整个学校也查无此人!
听了教务处的回复后,王校长和金贵互相对视了几秒,王校长说:“不对,不对不对不对!”金贵问道:“嫂子,那门口举横幅的人是你叫来的吗?”
郭吕的小姨子纳闷地问道:“什么横幅,我们不知道啊。”
王校长听完后,起身往校门口走去,金贵和郭吕跟也着一起出去。郭吕老婆和郭吕小姨子听得云里雾里,也跟着出了办公室。
校门口,陈昱明原地站着不动,他假装看热闹,眼里却紧紧盯着那个黑风衣、戴墨镜的男子。突然,他看到那个男子挥了挥手。这时,两个举横幅的男人迅速收起了竹竿,几步小跑,和那个黑风衣墨镜男子一同钻进了停在路边的没有车牌的小面包车里,然后车开走了。
几乎与汽车开走的同时,郭吕、王校长、金贵、郭吕老婆和郭吕小姨子一同走出了校门。
郭吕看到校门口围着这么多人,问金贵:“金科长,到底怎么回事,什么横幅,横幅在哪呢?”
金贵很诧异地说:“哎,怪了哈,横幅去哪了,估计这帮人,以为我回去报警,吓跑了。”
郭吕追问:“哎呀,我的金科长,急死我了,横幅上到底写着什么?”
金贵把一只手放在郭吕耳朵边悄悄说:“郭吕包养小三,请学校严惩。”郭吕听完,脸都气紫了。他转身对王校长说:“诬陷!这绝对是诬陷!不,这是一个阴谋,大大的阴谋!”说完,郭吕看到,陈昱明站在人群中。他盯着陈昱明看,心里犯起了嘀咕。为什么陈昱明在校门口?为什么我们刚出来,举横幅的人都撤走了?
陈昱明沉浸在刚才眼前的这一幕,他脑子不停地思索这件事的蹊跷之处,他也盯着郭吕看。
李商隐说“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可白居易也说过“唯有人心相对时,咫尺之间不能料”。郭吕和陈昱明两个人对视的短短的几秒钟时间里,郭吕的心里在怀疑这件事百分之百跟陈昱明有关系,因为这个时候,校门口只有陈昱明在场。而陈昱明看着郭吕心里在想,郭主任到底得罪什么人了,为什么有人要故意在校门口祸害他,为什么郭主任两口子刚出门,那几个人就撤离了?
郭吕和陈昱明对视完,他并没有和陈昱明说话,而是转身骂起了老婆:“都是你个臭娘们,上当中计了吧?指不定是什么人想害我,把你这个臭娘们当枪使!”
郭吕老婆哭着说:“这能怨我吗?你整天地加班,晚回家,谁知道你整天在外面干什么?”
王校长大声训斥道:“别吵了,你们两个回家吵去。郭主任,你带媳妇先回家吧。把那个发短信的电话号码给金贵。”
金贵记下电话号码,对围观的群众说:“好了,好了,没事了,大家都散了吧。”
郭吕拉着老婆和小姨子,边吵边消失在了人群中。王校长、金贵回到学校。金贵先回自己办公室给公安局的朋友打电话,查询发短信的这个号码。陈昱明跟着王校长回到校长办公室,悄悄把刚才看到的一幕一幕讲给了王校长。这时金贵回电话说,查询到电话号码的机主是西北地区黄水省一个小煤窑上的煤矿工人。
屋漏偏逢连夜雨,王校长听完后,仰着头摸了摸自己的大背头,对着天花板长叹了一句:“奶奶的……”
而金贵给王校长放下电话立即给郭吕通电话,把发短信的那个手机号码的查询结果告诉了郭吕。
郭吕听完,皱着眉头也骂了一句“奶奶的……”
这下陈昱明真是跳进黄河也洗刷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