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宫宴散场已然夜深了,轻歌一行人向宫门口走去,只在长街的青石板留下一串串脚步声。
夏无桀在轻歌出现的时候就已经等不及了,这不刚走没一会便握着轻歌的肩膀,又将轻歌转了一圈,叽叽喳喳道。
轻歌被推搡的站不稳,无奈的笑出声:“哎呀,我没事儿,你在转,我可保不准能站的稳了!”
轻歌心里暖暖的,自村子没了之后,便很少有人关心她了。
“公主…”一直跟在身后的阿茶出声了,只是一句,便红了眼眶。
天知道她看到轻歌被和伯掳走的时候,心里有多么的害怕愧疚与担心。
“阿茶,阿茶乖,不哭,我这不是回来了嘛?”轻歌轻柔的将阿茶耳边的细发捋了捋,又捏了一下她肉肉的小脸,笑道。
指尖传来的温热让轻歌心里一软,她回来了,又见到他们了。
红樱被华皇后召去了凤仪宫,说是皇后瞧着她是个伶俐的,便想跟她说说体己话儿。
君九卿故意与轻歌几人拉开了距离,瞧着前边月光落下,轻歌的影子随着她款款移动,良久又敛了敛眸子。
“主子…”君墨跟在君九卿身旁,轻轻出声。
公主出事了,自家主子是最着急的那个,可现在为何不上前与公主说话?
虽然君九卿寡言,可在轻歌面前,一向是话多的。
“主子为何不上前与公主说说话?”
君墨瞧着月光打在君九卿的脸上,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高挺的鼻梁与阴影使得他整张脸更加棱角分明。
“走吧。”君九卿不经意的弯了弯唇角,薄唇轻启。
一袭黑袍,俊朗非凡。
君九卿加快了脚步,跟上了轻歌。
而前面的夏无桀一身妖孽的红衣翻飞,叽叽喳喳的同轻歌说个不停,几人倒是没有发现君九卿的异常。
议事殿。
殿内烛火摇曳,孝诚帝已换下朝服,坐在桌案前。
他放下笔,疲乏的揉了揉太阳穴,便扬声唤道:“刘德清!”
“皇上!”刘德清弓着身子推门而入,瞧着眼前的这位帝王,眼里闪过一丝不忍。
才三十多岁的孝诚帝,眼看着却是生了白发。
刘德清快步走到孝诚帝身旁,动手帮孝诚帝揉着额头。
他知晓今个晚上的事,让眼前这位帝王糟心了。
虽有太后解围,才得以如此了解,可毕竟过于草率。
前朝后宫本就是一体,动一发而牵全身。
“刘德清,你说三公主这事儿,是怎么个回事?”孝诚帝干脆也不看折子了,直接靠在椅子里边,仰着头闭着眼?
“老奴瞧着,不像是那么简单的。”刘德清开口道。
他跟在孝诚帝身边这么多年,看过多少沉浮,今日的事情,就算是出于直觉,也是能察觉出端倪的。
一个奴才尚且如此,那攻于心术的帝王,自然也瞧得出。
“嗯……”孝诚帝拖了长长的尾音,像是在应声,也像是由于舒服发出的轻吟。
“那你瞧着是谁家的手笔?”孝诚帝再次开口问到。
刘公公稍稍思索了一番便道:“莫不是国公府那位……”
慧妃一派倒台,得利的当然是皇后一方了。
“且瞧着吧……”孝诚帝动了动,便坐起来继续批折子了。
孝诚帝如此回答,刘公公心里便明了了,这事还不能如此早的下定论呢。
刘公公便继续站在跟前儿伺候着,孝诚帝时不时的也很他说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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