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阳在睡梦中感到一阵轻微摇晃,猛然睁开双眼,攥住对方胳膊翻身而起。
“疼疼疼!老大是我啊!”
张阳仔细一瞧,来人一身灰色西装,头上有一圆顶礼帽,脸上还带着一副圆形的茶镜,看着那双支楞着大耳朵和熟悉的声音,他便知道来人是谁了。
“梁宽?怎么穿成这副样子。”张阳边说着边松开了手。
梁宽揉着胳膊笑道:“我特意定做的,省的出去跟我们同济会丢脸嘛。”
张阳皱了皱眉:“中不中,洋不洋,你现在就已经够丢脸了,抓紧给我换回来!”
“噢!”梁宽臊眉耷眼答应了一声。
“找我有什么事,是不是同济会出事了?”
梁宽一屁股坐在床上,笑道:“现在整个佛山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惹咱们同济会,现在我们……”
“说正事!”
梁宽急忙脸色一正,飞快的说道:“雷千总明天邀请你去听戏!”
张阳脸色一变,第一时间以为自己在能仁寺内被认出来了,紧接着便否定了这个想法,雷飞如果认出自己,此时在场的就不止梁宽了,还会有大批的官兵。
“除了我以外还有谁?”
说到正事,梁宽也收起了嬉皮笑脸的模样,起身说道:“除了老大你,还有提督大人,积善先生,雷千总,还有师父也会去。”
张阳点点头:“只是说听戏,没有提到其它的什么事情?”
“只是听戏。”梁宽点点头。
张阳缓缓在屋内来回踱步,思考起来。
能仁寺的事情自己于公于私都不能不管,于公同胞被卖到南洋,挖矿建铁路,反过来就侵略华夏,放任不管就是属于资敌啊。
于私,铁老伯救过自己一命,张阳不是烂好人,但必须要做到恩怨分明,所以人是一定要救的。
“梁宽,听说你做过武行?”
“是啊。”
“会唱戏吗?”
“会唱一点。”
张阳点点头:“好,我明天要你上台唱一出戏!”
梁宽一愣,问道:“我唱戏,唱什么戏?”
张鸭嘴角弯起一条弧度,冷笑道:“鸿门宴!”
张阳紧接着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
“申时。”
“申时……那就是15~17点之间了,我接下来跟你说的话,你要一字不漏的记下来!”
两个人一直在屋内密谋了两个小时左右,随后梁宽就匆匆忙忙的走出了院子。
“哼!你既然要找我听戏,那明天我就让你们看一出好戏!”
张阳冷笑一声,翻身躺下了床上,他要以良好的精神状态应付明天的事情。
十分钟后,张阳再次翻身而起,揉了揉肚子苦笑道:“不行,实在是太饿了,看来自己要变成一个吃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