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指的位置上有三家店,由南向北分别是裁缝店、理发店和杂货铺,他进去看了,没有一家卖酒,还是找错地方了?
这是镇子的最边缘,再走就是树林。
羽鹤再次进入杂货铺,问老板得意酒坊的位置,老板看他转了几圈不买东西,很不耐烦地向后一指。
羽鹤想了一下,又走回最后一次问路的地方,这时,他偶然发现两座房舍中间有道不起眼的小木门,原来这里可以穿过去!
羽鹤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朝小门跑去,穿过小门之后没有石板路,地势先是下坡,往南走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往北才是镇民所指的方向。
草地上满是踩踏过的痕迹,看样子来的人还不少,这是一个大上坡,等于是绕到了裁缝店的背后。
坡道两边有几棵矮树,树下的草很高,草丛中露出几朵惨白惨白的蘑菇,不知道有没有毒,但每棵树下都有。
羽鹤一步步走上大坡,在坡道的尽头,也就是杂货店的背后,他看见一个敞开门的地窖,地窖旁边立着一块牌子,上面歪歪斜斜地写着——“得意酒坊”。
可把我找死了!原来在这么偏僻的地方!
这时的他已经有点虚脱了,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强打着精神走下地窖,一股甜腻腻的酒香飘了出来。
刚进去什么都看不见,过了一会儿,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羽鹤看见地窖里摆满了大大小小的酒缸,有个穿着深灰色粗布衣服的中年男子在一旁坐着打呼噜,口水都快流到衣服上了。
“老板,我要买酒。”羽鹤故意提高了音量。
中年男子惊醒,擦了擦口水,这一擦口水干脆粘在了他的胡子上。男子睡眼朦胧地抬头看羽鹤,之后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到一个最大的酒缸跟前。
“要多少?”
“老板,你怎么不问我买什么酒?”
“我这里就这一种酒!”男子很不耐烦。
“要一壶。”
中年男子从角落的桌子上拿过一个陶制酒壶,打了满满一壶酒递给羽鹤,羽鹤付给他一个金币,这人直接把金币踹在怀里,坐回椅子上睡觉去了。
羽鹤拿着酒壶掂了掂,里面的酒应该只有一斤多。
什么酒要这么贵!?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羽鹤原路返回,回去花的时间比来时长一点,因为他饿了。
“你还真的买回来了!”居一平摸着胡子笑着说。“你也尝尝。”
他拿出两个铜制的小酒杯,给自己和羽鹤一人倒了一杯。
羽鹤接过来一饮而尽,那是一股又柔又滑、香香甜甜的味道,只是一杯下肚,他的脸上泛起了一点红晕。
“知道这酒为什么要叫春宵酒吗?”居一平一边喝酒,一边露出个暧昧的表情。“春宵一刻值千金,它的口感就像美人的肌肤一样。别小看它,后劲大着呢,酒量再好的人喝完这一壶都会不省人事。”
羽鹤举起杯子,居一平又给他倒了一杯,这次他没有一下喝光,而是细细品味,美人的肌肤?
羽鹤还没谈过恋爱,他不知道那是怎样的一种感觉,想着想着,他的脸上起了更多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