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图腾加持的巨角果然威力惊人,竟将九丞背后那硕大无比的龟壳撞得微微凹陷进去,众土蝼眼见首领建功,纷纷为首领呐喊,嘶鸣起来。土蝼首领听得嘶鸣之声,双目豪光大放,四蹄不住刨地,加大了力气撞击龟壳。龟壳凹陷之处更是越来越深,这时龟壳之内好似有什么东西受到了挤压一般,不住发出嗡嗡的轰鸣之声,土蝼首领倏一闻声响,以为猎物转醒,生怕颜面无光,在族群折了面子,更加使出吃奶的力气对眼前的龟壳发起总攻。
随着土蝼首领使出了浑身解数,九丞背后龟壳的轰鸣之声随之也越来越大,最后仿佛承受不住挤压一般,一道光芒冲天而起,将眼前土蝼首领荡得四分五裂,同时照亮了整座缠丝岛。众土蝼眼见首领惨被分尸,又有异像笼罩缠丝岛纷纷惊恐的做鸟兽之散,横冲直闯的奔逃而去。
众土蝼一哄而散,可在树洞之中的落儿因视线被阻,毫不知情,还在凝神打坐,快速的回复着体内的灵气。许是刚刚承受的撞击次数过多,周围的泥土竟不知何时有些松动起来,缓缓像巨木之下流去。蓦地随着落儿的一声尖叫,这树洞之下竟然裂开一个大洞裹着落儿二人向下滑落而去。
“这缠丝岛先是无故爆发兽潮,又忽地灵光普耀青天,难道有什么异宝出世不成?”一名灰衣秃顶老者背着双手,踱着四方步,摇头晃脑的嘀咕道。
“听闻苏家有个崽子从岛上一回来就跑去妄言庐,与丹老儿嚼舌根子去了?莫不是有何隐秘要事?你二人下山一趟去将那崽子与老夫擒来。”灰衣老者若有所思的嘱咐道。
“尊鹫师之命。”两名同样身着灰衣的青年转身离去。
片刻之后两名灰衣青年押着苏冠敌返回山上。
“我乃苏家嫡系子弟,哪里来的两个狗奴才,敢对少爷我如此不敬!”本就做贼心虚的苏冠敌无故被两名灰衣青年擒拿,初时以为自己谋害同窗之事露出了什么马脚,遂为壮声势高声叫嚷道。
“呵,好大的威风啊。”突然一个犹如夜枭啼叫的声音打断了苏冠敌。
苏冠敌扬起脑袋看清来人之后,端是惊得体若筛糠,伏在地上一动不动,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嘴唇颤抖的说道。“鹫,鹫,鹫夫子。”
“苏家崽子,老夫什么脾性你也应该略有耳闻,今日便不与你废话,把你与丹老儿所讲之事,原封不动的与老夫复述一遍,若有一字之差,明日便叫你苏家来这鹫明山认尸。”原来这灰衣秃顶老者正是那与蚺丹齐名的鹫夫子。
“弟子,弟子这就说与鹫夫子听,绝不,绝不敢有一丝隐瞒。”苏冠敌胆战心惊的将那半真半假的说辞与鹫夫子说了一遍。
说完半晌,不见鹫夫子有任何回音,只是摇头晃脑的踱着四方步。那苏冠敌心里没底,再加上本就对鹫夫子惧怕无比,便把头埋得更低了,唯恐鹫夫子看出一点儿端倪。
“呵呵,呵呵呵,苏家崽子,你好的胆子,竟敢诓骗老夫?”突然鹫夫子那犹如夜枭的嗓音在苏冠敌耳畔炸响。
“弟子不敢,弟子不敢,弟子句句发自肺腑,绝不敢欺骗鹫夫子,求夫子明鉴啊。”苏冠敌磕头如捣蒜般的说道。
“好,那老夫问你,凭你们几个三脚猫的修为,怎么可能在豹狼群中全身而退?”
“那丹夫子的徒儿,叫落儿的家伙,也不知会什么妖法可以召唤一道青紫光芒,端的锐利无比,豹狼与之一触非死即伤啊。”
“嗯,丹老头给徒儿点保命的东西也不算稀奇,可那豹狼群难道就像木头桩子一样立在那,任你们宰杀,不知道还击?苏家崽子,你可想好了再与老夫分辨。”
“夫子,是,是这样的,那落儿躲在九丞那忘恩负义之辈身后,不不不,是躲在九丞师兄身后,九丞师兄作为鹫夫子高足,修为自然也是深不可测的,不管那豹狼群如何撕咬,扑杀,那九丞师兄背后的龟壳都毫发无损,甚至连一丝白痕都不曾留下啊,那豹狼王见久攻不下,狼群又损失惨重,便摔众撤入山林了啊。”生怕激怒眼前喜怒无常的老者,苏冠敌焦急的说道。
“狼群撕咬,毫发无损,龟壳?”鹫夫子踱着四方步,摇头晃脑的咀嚼着几个关键词,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原来如此,妙啊,妙啊,哈哈哈,踏破铁鞋无觅处啊。”蓦的鹫夫子不知为何仰天大笑,那如夜枭啼哭般的声音扩散开来,更是惊得在场众人毛骨悚然。
“看好这崽子,老夫去去就来。”鹫夫子说罢,化作一道流光,奔着那缠丝岛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