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热,可她还是乖乖蜷着,黑夜里,柏琰似乎都能想象此刻俞辞睫毛耷拉的弧度。
刚刚给她被子扯开一些,她就自动自发地滚进来,他怀里。
捏捏她的脸,柔声道:“小傻子。”
眼底的宠溺似乎要越过黑夜溺出来。
第二天,俞辞是以身体弯成一张弓,背抵着柏琰的姿势醒来的。
她非常淡定,不知道是不是缺乏安全感,一个人睡得时候,她会膝盖抵着墙,总要抵着什么才能睡得踏实。
现在柏琰就担当了墙的角色。
腻歪了几分钟,起床后,柏琰就开始拔那啥无情了,今天又是被虐的一天。
中午,吃过午饭。俞辞在沙发上躺成一条,看着柏琰收拾屋子,感叹,真是贤夫良父,父……
一骨碌翻起来:“快,给你妈妈打电话说是你在曾益其家啊?”
现在才想起来是不是太晚了,柏琰把一打过期的酸奶扔进垃圾桶,这才回答她:“我妈在我爸那儿,我这样打过去,是不是换个方式告诉她,昨晚我在你家?”
俞辞:“……”
她想象的去约个会,花前月下什么的,不存在的。
一到白天,柏老师就挥起小皮鞭,催着俞辞奋进。
吴落蕊本是来约俞辞去逛街,看到这情景后,嘴巴里念着“失陪,失陪!”迅速溜了。
“你说,他们俩是不是已经走火入魔了?”
曾益其深有其感地点头,俞辞没上来的时候,他还能约到柏琰去打球,本想着女朋友上来了嘛,他很有分寸的留给他们二人空间,现在看来,
“可能这跟人挣钱是一个道理,富人越富,穷人越穷。”
俩穷人放弃挣扎,心有戚戚地看电影去了。
直到明天就要开学了,柏琰总算满意了。
“这几天在心里把我骂了个遍吧?”
“怎么能呢?”柏扒皮……什么的,那是爱称。
柏琰一脸不信。
一步跨到柏琰腿上,腻在他怀里,“柏琰,我不想说谢谢,但是我何其有幸啊!”
揽紧她,他何尝不是?
想到曾益其发给他的,俞辞是他女朋友,大把的时光为什么要用来学习?……
他想要的不是与她走一段,而是未来路上一路相伴,而她懂他。
如果说她在家自学是小石头架起来,那么这几天柏琰带着她突击,就是给小石头中间的缝隙填上沙子,使其更稳固坚实。
指腹摩挲他的下巴,他没回去剃须,一夜过后,皮肤下面埋藏的胡茬儿争先恐后地冒出脑袋,俞辞太喜欢这种刺刺的感觉,男人的胡须也是神奇的现象啊!
柏琰任着她的手在脸上作乱,她对他的下巴,从一开始就表现出格外的热情。
“那么喜欢?”
“喜欢。”
这人身上,还真是无一不性感。
“人说,美人在皮不在骨,你还真是皮骨兼具。”
说着还露出一副垂涎模样。
柏琰想,真的是看脸,要是丑的脸上出现这样的表情,那真是不忍直视。
“带你出去吃东西?”只要她头发在他手里,他的手就像自己有意识一样把它编成辫子。
吃了心心念念的蒙古菜,大口吃肉,她觉得这几天透支的能量瞬间被补回来了。
然后柏琰牵着她去到他家,把他书包,衣服,剃须刀搬到她家,都没有征求她的意见。
俞辞,觉得,这是登堂入室后的得寸进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