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辞始终相信,读书百遍,其义自见。虽然她自信知识学得扎实,但复习的时候,还是有不少收获。
1班确实要比普通班要挖得深,但俞辞觉得,这恰恰是一种挑战,因此每天都神采奕奕。
其实,她高一高二,可以说就比一般人学得深,一方面因为她明白所有的知识都是为了高考服务,另一方面就是因为柏琰,所以她对自己的要求无形中就拔高了。
现在,她的优势就显现出来了,渐渐地拉开与第三名的差距,但是距柏琰的那一截还明晃晃的存在着,可,她丝毫不气馁。
努是努力着追赶,但是这个神和人之间的差距,就没办法了。
在她的强项语文上,都拉不开几分,即使他作文没有俞辞那么灵活,但是人家用词准确到几乎挑不出毛病啊!
就算她语文超过他几分,但他好像数学就没有不是满分的时候吧?一下子差距就拉开了。
本来1班的各种考试,还有那些没有试卷头头的练习题就很多,直到现在,才知道那都是小巫见大巫。
“来做份题吧!”
已经成为各科老师的口头禅,基本不改,也不登分。
当堂做完当堂讲,但是考多少分自己心里都是有数的。
两节,三节课连着是常有的事,要解决个人问题的就悄悄从后门出去。
他们这栋楼似乎真与世隔绝了。
正式登分排名的考试就一个月一次,除却前十名,后面的名次波动还是很大的,都买卯足了劲儿往前挤。
下课基本没有人出去,上个卫生间都是匆匆忙忙的。
段王爷来赶了几次,还是没人出去,最后还是学校强制要求,在早上第三节课下课期间加了课间操,跑五分钟。
鉴于继走火之后,柏琰十八岁生日的那晚,又走火了一次,所以为了能集中精力学习,俞辞把柏琰赶回去了,一直相安无事。
俞辞觉得一个班四十个同学,只有柏琰游刃有余,还能带着辅导她,所以她也算是开挂了。
就在这种你追我赶中,日子悄悄滑过,还没有忘记手冻了发紫还要不停地写,不停地算,就又到了春暖花开的季节。
只有不断更换下来的笔芯,一沓一沓的草稿纸,一摞一摞的习题试卷,铭记了奋斗的足迹。
学校的樱花大道上,花开得再荼蘼,还是留不住高三学生驻足观赏。
俞爸俞妈还是一周一次,一周两次的上来看她,即使有时候上来也和俞辞说不上几句话。
俞妈只能把桌上的汤热了一遍又一遍,有时候根本没时间吃。只能囫囵把汤一咕噜灌进去。
为了不让他们担心,喝牛奶,吃水果,俞辞都算进了日程。
晚上睡觉的时间挪到十二点,不能更晚了,精力就在这儿,更何况还有第二天的学习,她从来都不赞成学习到凌晨。
周六早上,也不算补课吧,学生自愿去学校,当然也有老师无偿为学生答疑。
把鸡蛋三两口塞进嘴巴,一口气灌了牛奶,俞辞急匆匆地带上书包出门。
俞辞一走,俞妈捂着嘴,眼泪就簌簌簌地掉下来了。
俞爸叹了口气,揽过妻子一同坐在沙发上。
俞妈哽咽着说:“孩子初中贪玩的时候,我希望她能上进一些,考进市重点了,我又希望她能上一所好的大学,至少以后比我们要过得好。可是,我打扫卫生间的时候,一地的都是她的头发,我这心里就不是滋味。我带得高三,我能狠得下心来逼他们努力,可是我……”
拍拍妻子的肩膀,他又何尝不心疼,别人是气孩子不努力,他是怕她绷得太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