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老娘的哪有不希望自己儿子出人头地的?却又心疼儿子背负自己走路,便从过年起就饿肚子,饿得面黄肌瘦,也能轻上几斤下来。
想想这个场景,傅氏就有些作呕。
没来由的一点也不想去,也不想被人背着走出来。
她摆摆手:“我不爱看那些灯,我就喜欢小辈们围着我热闹,若是小辈都不围着我,那热闹又有什么意思?”
方氏倒也知道傅氏的这个脾气,就点了头:“既是如此,那媳妇便带着雨薇和月瑾去瞧灯了,回来再给老祖宗好好讲讲灯会上的事。”
傅氏笑着应了。
谢恒安兴趣不大,她今日叫了琥珀来说话,看看她这几天盯梢盯的如何了。
“大小姐,那陈家的没什么特别的事,自己的事做了,就去听雨轩帮忙,奴婢偷偷瞧了她几日,她也未曾发现过奴婢。”琥珀说道。
琉璃在一旁给谢恒安打散辫子,插嘴问道:“许是真的没什么,就是被柳氏收买了。”
谢恒安摇摇头:“陈总管跟着父亲,脸面已经够大了,想要钱也能有许多,别说府上的人要巴结他,就是外头的人想找父亲做事,也有大把的人在他身上下功夫,我觉得……这陈家的应该懂得这个道理。”
“若是柳氏给的钱够多,说不定那陈家的就从了呢?”琉璃一脸认真地说道。
谢恒安淡淡一笑:“琥珀,不如你跟她好好解释解释。”
琥珀点点头,笑道:“琉璃,你跟了大小姐这么久,怎么长进倒是不大。陈总管那个位置,不知道多少人想坐上去,这府里又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们夫妇二人。若是陈家的收受贿赂,在有心人眼里,那就是夫妻合谋敛财,此事捅到老爷面前,陈总管的总管就做不成了,他们还有什么未来可言?”
琉璃一怔,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怪不得大小姐让陈家的去做此事,就是看中了她不会背叛这一条!”
谢恒安点点头:“但她还是听了柳氏的,躲着我们,此事定然不是钱这么简单的问题,琥珀,你还发现过什么?”
“回大小姐,奴婢有两次看到陈家的在院子里好好做着事,忽然就捂着肚子进了屋,那模样似是非常痛苦,进屋之后好久才出来,但出来时已经好许多了。”琥珀皱着眉头说道:“或许……或许陈家的有什么隐疾。”
谢恒安点点头,道:“她肚痛在几时发生的?”
琥珀一愣,道:“回……回大小姐,有两日,都发生在傍晚。”
谢恒安“唔”了一声:“难道这隐疾还挑时候?白日不痛晚上痛,见人的时候不痛,不见人的时候一直痛?”
琥珀低下了头,琉璃的声音有些颤抖:“难道……难道有人给她吃了什么毒药……毒药发作起来……就是如此?”
谢恒安抬头看了琉璃一眼,她知道琉璃是想到了自己当时吃药的事,二人目光一对,心下已经了然。
琥珀也是一点就透的,她也有些惶恐:“难道是平夫人……平夫人对陈家的做了这种事?”
谢恒安沉声道:“这不过是咱们的猜想,你再多盯她几日,就在傍晚时分,这几日你晚上值夜到早上,回去睡一觉,正好傍晚起,旁人见了,也不会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