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夏。”方音抬起了头，表情严肃。
米夏闻言转头看向方音，看到方音的表情，显得有些慌张。
“怎么了？”
“你的钱，你买这些东西的钱，都是从哪里来的？”
方音语气平缓，不想让米夏觉得自己在质问她。
米夏本来在继续拿食材的手停顿在了空中。她沉默了一会儿，最后像是松了一口气，轻声道：“露娜给我的。”
“露娜？”方音回忆这个名字，想起了这是米夏工作的裁衣店老板的名字。
“她为什么要帮你？”
米夏摇头：“我不知道。”似乎从一开始她进入这个裁衣店，露娜就一直在明里暗里帮她。
方音也想起了米夏预支工资的事情，以及最近的生活费，甚至方音的医疗费用，好像不是一笔小数目。
“事出反常必有因。”方音滑动着轮椅回到客厅，决定想办法摆脱罗曼或者贝里夫人那边调查一下。
贝里夫人不是还欠自己一件事吗？
说起来自从出院后也没人把方音带回证人保护区，这代表她二级证人的身份被撤销了吗？
方音烦闷地抓了抓散乱的头发，坐在窗边望着远方灰蒙蒙的天空。
罗曼没有给自己联络方式，这个世界没有手机，但方音相信警方一定有自己的联络网。
至于贝里夫人，方音完全可以去她家里拜访。但自己上门要报酬，似乎有点厚脸皮，方音也害怕贝里夫人不认账。
贝里夫人这是把自己利用完了就扔掉了吗？
方音忍不住这样想。
就在方音有这样想法的第二天，方音的住处来了一个不寻常的客人。
个子矮小，有些婴儿肥，褐色的头发扎成两个双马尾的爱拉出现在了方音家的客厅内。
爱拉来拜访的时候米夏正好准备出门，她叫了一声在房间内休息的方音就出门去了。
这位一直笑嘻嘻的女孩今天脸上一点笑容也没有，方音从房间里推着轮椅出来的时候看到她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背影很是落寞。
“贝里夫人准备兑现承诺了？”方音省略了寒暄，直接问道。
“是的，请问你需要我们做什么？”
爱拉恢复了笑容，一脸笑嘻嘻的，但眼里还是充满了悲伤。
“五十亿金币。”方音毫不犹豫地说道。
她迫不及待想要结束游戏，看看自己是否能成为管理者，进入到大拇指的世界里，了解到游戏背后的事。
“对不起，公务人员其实很穷的。”爱拉摊了摊手，表示无能为力。
这句话好像在哪里听过。方音也预料到事情不会这么顺利，于是改口道：“那你们能给我们多少钱？”
爱拉愣了一会儿，笑道：“我还以为你会是一股清流，不爱钱。”她从身上的腰包内掏出一沓金票，丢到了茶几上。
“谁会不爱钱？”方音咬着牙弯下腰想去拿茶几上的金票。
爱拉拿起金票递给方音。
方音把钱拿在手里，数了数。十张金票，1000面额。
她忍不住想笑，自己每一次都是卖命去赚钱，或许哪一次就真的没命了。
“除了钱之外，我能拜托你们帮我查一件事吗？”方音收好了钱，问道。
她知道这属于额外的帮忙，但她很笃定爱拉或者贝里夫人都不会拒绝。